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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3页）

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之前，我又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今天早上，我的衣服穿得很整齐，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门也关得严严实实，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所以……他昨晚把我亲晕之后，就把我塞进被子里，让我睡觉了是么？

其实我们之前也曾经接吻过，但是这一次似乎恐怖许多……

一想起昨晚的事就有点慌，我有点不敢出门了。

洗漱之后来到客厅，一眼便见到他正坐在桌前不紧不慢地吃早饭。我那时连笑也笑不出，从锅里舀了粥坐在一旁慢慢地喝。

油条太远够不着，他垂着头给我推了推。

我低声道了谢，一言不发地继续喝粥。

上班的时候他没有怎么说话，我无意间捕捉到几次他的凝视，但是目光一对上，他却又立刻垂下眼睛不看我。

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不好开口问，整日的气氛都如此僵持。

晚饭过后，我觉得一定要缓和一下紧绷的气氛了，便笑着对他说：&ldo;今晚要不要我陪你读书？今晚我什么别的事都没有。&rdo;

他沉默一下接受了，于是我们一起坐在客厅里准备。

冬夜里有点冷，我回房间抱了我的被子出来，与他蜷缩在一床被子里看书。

&ldo;连某的妻子夏某患了精神分裂症，两次住院治疗后都未能痊愈，但是基本生活可以自理。连某因常年为妻子治病而心力交瘁，向法院单方面提出离婚。你猜一审判决是什么？&rdo;

他想了想：&ldo;判离。&rdo;

我仔细读了一遍材料：&ldo;这次判断错了，一审没有判离。&rdo;

&ldo;判断离婚的标准是双方感情破裂。连某心力交瘁，说明感情已经破裂，法院不让他们离婚，对夏某来讲未必是好事。即便不离婚，连某也无心照顾夏某。&rdo;

&ldo;但是连某与夏某离婚后，谁来承担照顾夏某的责任？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种负担。换个说法，如果夏某车祸之后失去了双腿，连某要同她离婚，是不是听起来很冷血？&rdo;

&ldo;我知道你想说，感情不在还有责任，结婚就是责任。但是这种理论只能牵制老实人，感情不在，有谁能保证连某对夏某不会动辄打骂、拳脚相加？想承担责任的不会提出离婚，既然已经提出了离婚，多半已经心灰意冷，至少完全没有照顾另一半的心思了。法院不判离，只能让事态更加严重而已。&rdo;

我想了一下竟然无法反驳：&ldo;照你这种说法，单方面提出离婚的，都要判离吗？&rdo;

&ldo;也不是这么说……&rdo;

我笑着说：&ldo;算了……每次谈到这种问题就觉得很沉重。&rdo;

&ldo;是你让我读法律的，触及律法的事情大都是有点丑陋的。&rdo;

&ldo;所以又怪我了。&rdo;

他抱着我的腰：&ldo;我困了，今晚我们在沙发上睡吧，庄老师。&rdo;

&ldo;怎么不睡床呢？&rdo;

他的头埋在我的前胸，没有出声。

我挣扎了一下，小声道：&ldo;你先睡，我去做点事再回来跟你一起睡。&rdo;

&ldo;做什么事？&rdo;

&ldo;……写日记。&rdo;

他挑了挑眉：&ldo;写日记？日记里有我吗？&rdo;

我老老实实地说：&ldo;有。&rdo;

他低声笑：&ldo;我对你做什么都会记录下来？&rdo;

&ldo;……差不多。&rdo;

他的手指缓缓探进我的睡裤里抚摸，在我耳边笑着说：&ldo;这个也会记录？&rdo;

我把他作案的手抽出来，顺手打了他一巴掌，一本正经地说：&ldo;打你的这一巴掌也会记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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