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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他们说的那么严重,&rdo;杨蔚先说话,&ldo;已经恢复得差不离,你不用内疚,车祸也不是你的错,谁让我没系安全带来着!&rdo;
宋澎湃犹豫很久,有些话,太难开口,然而,经过与死亡的擦身而过,他忽然意识到,若这次未能幸免,除了遗憾,自己给过杨蔚什么?生命苦短,难道还眼睁睁看着他泥足深陷,置之不理?这么想着,感到有了决心,他终于说出口:&ldo;六儿,别跟自己过不去,你的心思……&rdo;
不想,给杨蔚生生打断,&ldo;你不用说,我知道。&rdo;
宋澎湃楞了,&ldo;你,你知道什么?&rdo;
&ldo;我知道你知道,&rdo;杨蔚笑了,&ldo;怎这么拗口!你不都已经道过歉了?&rdo;
宋澎湃抬头,杨蔚清澈的眼神里,没有半点晦涩隐瞒。是的,他明白,自己的躲闪和逃避,他其实都看在眼里,心里是跟明镜似的。他跟自己一样选择不去点破,怕的也是尴尬,做不成朋友。所以,各取所需,你来我往,既站在各自的圆圈里,又选择离对方最靠近的一点。
&ldo;我,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rdo;宋澎湃不是落荒而逃,而是决定继续两人的默契,&ldo;你歇着,我马上回来!&rdo;
杨蔚从窗户看出去,宋澎湃正从楼下匆匆走过,象是多年前,他跑着去给自己买雪糕一样。也许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变,也许他还是会那般热情地,为了自己奔跑着离开……只是,梦醒了。
第9章靠近
送走公司来探望的同事,杨蔚感到一股说不出的疲惫。提起出事那晚在ktv宋澎湃唱的那首&ldo;月亮代表我的心&rdo;,他低头模糊了一会儿,才渐渐想起来,隔着差点生离死别的车祸,有些事显得格外遥远,好象发生在上辈子。
提不起精神收拾,他走回床上,靠着歇了一会儿,没敢睡着。这时间,楼明应该快过来了。果然不长功夫,门铃高声响起,杨蔚拖着沉重的身体去开门,外面站着的,竟然是宋澎湃。
&ldo;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过来?&rdo;杨蔚弯身找出宋澎湃专用的那双拖鞋,让他换上。
&ldo;刚才有事,走不开。他们没打扰你太久吧?&rdo;
&ldo;没,只坐了小一会儿。&rdo;
&ldo;嗯,我跟他们交代了,别吵你休息。这两天怎么样?&rdo;
&ldo;还行,你吃了没有?&rdo;
&ldo;没呢,出去吃啊?&rdo;
&ldo;懒得动,等下楼明能拿午饭过来,一起吃吧!&rdo;
&ldo;哦,也行。&rdo;
宋澎湃跟楼明不怎么熟,但这名字最近出现的频率相当频繁。还不等他继续说,门开了,走进来的正是楼明,手里提着高高一落儿,好几个方便饭盒。见到他并不怎么惊讶,点头问了好,就径直去厨房。杨蔚也起身跟了过去,两人在厨房里低声说着话。宋澎湃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无聊地搜着电视上的频道,脑袋里有意无意地寻思着,楼明还有六儿家的钥匙呢……直到杨蔚叫他过去吃饭。
桌子大大小小的盘子,摆满了菜。
&ldo;这么丰富!&rdo;宋澎湃叹道,&ldo;生活不错么!&rdo;
&ldo;哦,我以为杨蔚的同事能留下来吃饭。&rdo;楼明慡快地说,&ldo;没想到他们走得这么快!&rdo;
&ldo;他们哪敢在这里吃饭?&rdo;宋澎湃笑着说,&ldo;六儿在公司可凶着呢,大伙儿都怕他。&rdo;
&ldo;呵呵,看得出来,&rdo;楼明看了看坐在身边的杨蔚,&ldo;员工一般都怕他这样的上司。&rdo;
&ldo;得有个厉害的,能管住他们,不然都无法无天了。对了,最近新开路那里开了家滋补靓汤,&rdo;宋澎湃知道杨蔚不怎么会做饭,做来做去也就是那个鸡蛋柿子面能吃。&ldo;改天带你们去吃,也许对六儿的恢复有帮助。&rdo;
&ldo;行,过段时间吧!他现在特容易感冒,在家关了好几天,也快厌烦了。&rdo;楼明说着,扭头对杨蔚微笑,&ldo;是吧?&rdo;
杨蔚低头挑拣着吃饭,没跟他们搭腔,他其实是烟瘾犯了,吃什么都不香,恹恹地放了筷子。楼明见他脸色不好,知道是怎么回事,开始没说什么,见杨蔚坐在一边,半天没动,这才跟他说:&ldo;要不就抽一支,戒也得慢慢来,突然这么全停,身体会不会受不了?&rdo;
杨蔚摇摇头,说,&ldo;没事儿,就是有点累。&rdo;
&ldo;躺下睡一觉,晚上还是睡不好?&rdo;
&ldo;凑合。&rdo;杨蔚说着站起来,跟宋澎湃说随便坐,他要去躺会儿。
&ldo;你去吧!&rdo;宋澎湃连忙说,&ldo;我帮楼明收拾完就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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