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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翔还要叨逼叨,严峫逃命般挂断了通话。
室内一片沉寂,良久后只听姓方的小妖精冷冷道:
&ldo;你们刑侦警察上行下效,果然教育得都不错啊!&rdo;
严峫自知理亏,打着哈哈表示小马年轻不懂事,以后一定多多调教。
江停强行转开了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ldo;所以方队在看到秦川准备喝药酒的时候,理所当然就感到非常愤怒,觉得严峫有可能以相同的手法再一次害人?&rdo;
方正弘对严峫翻了个白眼,转向江停摇了摇头,艰涩道:&ldo;其实也不至于,我再怎么糊涂,也不会认为严峫有胆子在市局里光明正大地杀人‐‐他要是偷偷摸摸把药酒送给秦川,估计我就是另一种反应了。&rdo;
&ldo;所以你当时只是嫌恶?&rdo;江停向他确认。
&ldo;对。从那件事后我有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任何吃进嘴里的东西都绝不假以他人之手,像药酒这类东西更是连牙都不会沾了。&rdo;
江停一手抱在胸前,另一手摩挲自己的咽喉,半晌问:&ldo;市局有多少人知道你这个心理阴影?&rdo;
方正弘明确地回答:&ldo;我只告诉过吕局。是几个月前我回来上班,他问我为什么不在食堂吃饭了的时候。&rdo;
周遭安静异常,众人都似懂非懂,只有严峫猛地想到了什么,蓦然看向江停。
江停颔首不语,随即问出了最后一个关键的问题:
&ldo;那你的副队秦川知道么?&rdo;
方正弘脸色变了,刷地从床上站起来:&ldo;秦川?不,不可能‐‐不可能是秦川!&rdo;
&ldo;我只是猜测。&rdo;江停的态度非常平静,那永远不会绷紧的面部肌肉还维持着放松状态:&ldo;药酒投毒事件没有监控,没有目击,没有证据,刑侦人员只能以自身代入的思维方式去尝试摸清凶手的想法。如果我是秦川,跟刑侦支队大多数人的关系都很好,可以随意进出刑侦支队大办公室而不惹人怀疑,那就具备了充分的投毒时间和条件……&rdo;
&ldo;可如果不是我阻止,秦川已经把毒酒喝下去了啊!&rdo;方正弘激烈地反对:&ldo;而且他可不是装腔作势地喝一点儿,他准备喝进嘴的药酒,那可是绝对的致死量!&rdo;
对,的确说不通。
如果秦川是投毒者,在明知道药酒有毒的情况下,即便以苦肉计洗脱自己的嫌疑,也不会虎到把满满一杯毒药往嘴里灌,否则那简直就是拿命在犯罪,根本没有必要。
齐思浩作为刑侦人员‐‐虽然确实比较水‐‐在旁边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犹犹豫豫地举手发言:&ldo;那个……你们刚才不是说方队有心理阴影来着,万一那个秦川就是利用了这一点……&rdo;
&ldo;不,太牵强了。&rdo;话音刚落就只听严峫摇头否定:&ldo;万一方正弘偏偏没阻止呢?万一方正弘甚至凑上来说给我也喝点呢?在不确定因素太大的情况下,拿致死剂量的毒酒来赌博是不可能的。&rdo;
齐思浩有点讪讪:&ldo;我只是觉得,既然你们说的秦川是副支队,那方队出事后明显是他得利最多,嫌疑也最大……&rdo;
严峫随口说:&ldo;那这倒未必。副支队暂代正职的时候很多权力都是受限制的,就像我的日常工作要向魏副局汇报一样,秦川也有很多工作要向吕局汇报。这么说来如果方队不在了,禁毒支队的很多具体决策反而是吕局……吕局。&rdo;
他的话音蓦然而止,与江停面面相觑,两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看。
半夜三更被岳广平打电话哭诉自己罪过的那名&ldo;老吕&rdo;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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