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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第一章

汴京城今年冬天可是热闹得很，卫家闹出了件大事，街上处处都能听得见。平素就行为不端的卫小公子这一次竟然糟蹋了良家姑娘，人家姑娘性子烈，卫小公子走了之后就上吊自杀了，身上还满是淤青癜痕，很是凄惨。本来这回事因为卫家家大业大，就要被压下去，谁知苍天有眼，卫小公子自己跌进水塘死了，捞出来就剩下泡肿了的尸体，仵作都不愿上去看，只靠挂在腰上的玉佩认出了卫小公子。一时之间，汴京城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而绮梦楼也到了人牙子来的时候，这也是大家最期待的时候。生蝶在人群最外面，看着妈妈展示着瘦骨伶仃但是又看得出长相可能不错的男孩子们，觉得了无生趣。一群浓妆艳抹的人围着几个穿着破旧的小孩看，和耍猴似的没一点乐趣。生蝶最恨看这种场面，头疼病都犯了，扶着头静静不说话。站在他旁边想和他搭话一看他这样就知道又是犯病了，也就撇撇嘴不理他，放他一边去了。

在人散之后，妈妈向生蝶招了招手，生蝶顺从地跟上妈妈的脚步，进了妈妈的房间。

妈妈的房间里点着灯，看得见一个人被绑在椅子上，口中塞了布还一直在挣扎。生蝶定睛一看，这人还有点脸熟，只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客了。

妈妈有需要叫生蝶来的，大部分都是有些麻烦的场合。照妈妈的意思来说，生蝶天性凉薄，无论做了多出格的事，脸上都不表现，这样的人能为妈妈所用实在是方便，毕竟有些真正大逆不道的事情妈妈还是不敢做的。生蝶也就替妈妈处理了很久这样的事。

妈妈看生蝶端详着那男孩的脸庞——大约是十五六岁，有一双大眼睛，说不出来的面熟。叹了口气，这一回也不是他想掺和进这种事儿，实在是没办法拒绝那么大的力量，如果妈妈不接下，明天这绮梦楼估摸着都能灰飞烟灭了。还是找生蝶来参详参详。

“……这是……卫小公子？”

生蝶突然想起来这人为什么面熟。上星期才来过绮梦楼，只不过走错院子到了生蝶这院子，那时候生蝶听见旁边的奉承他说卫公子如何如何，他也就多看了几眼。纨绔他见得多了，这种分明是没什么心机，身边人总是捧着的，总的来讲就一个字：蠢。送到这里来估计是给谁构陷了，但这和生蝶没关系，生蝶也懒得理，但是这关系到妈妈，就触动到了他的利益。

“本说是落水了，但是卫大公子亲手送到我这里来，要我看好了，他今晚要来。我没什么别的人能拜托了，生蝶，他就让你带着一会儿吧。”

“既然妈妈这样说……”

生蝶低下头，和卫小公子对上眼睛。卫小公子早就挣扎得没了力气，这下看生蝶又看呆了。生蝶虽不是头牌，但妈妈抬举着，能到了生蝶这儿的客都不是虎狼之辈，因此他的美貌还没因为接待客人而磨损太多。一双凤眼就先迷了人，这也是生蝶的客人最喜欢的地方。他微眯起眼睛，水光潋滟，说不得多媚人。

今晚就来，意思就是卫小公子今晚就要接客了，而且第一个客人就是自己的亲大哥。生蝶在心里寻思了一番，现在开始调教，到晚上也不一定能出什么成绩。大概只是想让生蝶教育教育，让他能有点现在自己已经拔毛凤凰不如鸡的处境的认识，就命人把卫小公子带回了头牌那间房。

头牌是翠玉。名是翠玉，可人却喜欢红色。成天把自己的屋子捯饬得像办喜事一样，满眼都是红艳艳的。为了卫大公子的事情，翠玉不得不待在生蝶的房里，现在正冷哼着想生蝶到底办什么事，连妈妈也叫上了，他的房他还没想过要给外人糟蹋，但是看在妈妈面子上，也只能乖乖让出来。

卫兴安知道自己被算计了。糟蹋民女这件事他从来没做过，但却真的有人看见了“他”进出民女的家，民女又上吊死了，他的冤情无处诉说。晚上走夜路上还在想怎样澄清这件事，就被打晕了。醒来之后就在房间里面，第一个见到的就是上星期见过的那个小倌。那时候他被朋友撺掇着包下一晚上的头牌，但他再怎么荒唐也没有玩小倌的兴趣，别人也就没再起哄了。只是比起翠玉，走错院子看到的生蝶却让他觉得更惊艳。

微眯着眼的男人身着长衫，一双丹凤眼煞是勾人。只是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媚意入骨的感觉。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也没感受到对方打量他，大门洞开，任他来也任他一样。他当时还笑着想果然是卖身体的，就算穿着多正经，经历过风月事还是遮不住。现在就落到了生蝶手上，他还在期盼着刚才听到的“卫大公子”……大哥要来救他？这是权宜之计？也是，大哥平时那样温柔的人，总不会看着他在外面受苦。虽然他不是嫡出的，但大哥向来把他当亲弟弟看的，平日里也多有纵容……

生蝶不急着取下布团，只是低下头看着卫小公子，眼中半点波澜也没有。

“你大哥把你卖进来了，外面已经没有卫小公子这个人了。你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的卫小公子已经没力气了，但又开始挣扎了，是想要生蝶把布团拿下来，听他说些兄友弟恭的胡话？生蝶没力气管他这一套，头痛得很，他只想靠着闭上眼睛休息一阵，但是又不能违背答应妈妈的，心情已是很不好。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嘴下从不留情：“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今晚你见到你大哥的时候就知道了。但你要记住，在我这里一天就给我规规矩矩的，否则什么你都得活受着。”

生蝶没打算给卫小公子面子，把他脸蒙起来免得人见到，找了几个嘴严的小厮来按住了卫小公子，给他喂了点让人全身无力的药。确认他真的不能动了，才给他松绑。却还是不太放心，叫那几个小厮按好了卫小公子，生蝶便开始剥他的衣服。卫小公子的身体也算是白皙，若不是有纨绔之名，又素行不端，捯饬捯饬也能出去混个儒雅书生。

生蝶自然不会伺候他入浴，只是叫来了热水为他擦身，在前面和后面擦得特别用力。卫小公子从一开始的挣扎动不了，到后面自己也勃起了。生蝶的动作让他感到有一点舒服，但是还不够，他有些急，但是他的身体却绵软无力，他想抬一抬手肌肉都不听使唤，就连声音也只剩下呜呜呜的无意义喊叫。叫久了他感觉自己的喉咙火烧一样。生蝶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温柔，而且生蝶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擦着他身体，让卫小公子很慌。

他没有反抗的力气，只在浑浑噩噩中感觉到生蝶把他的身体擦得很痛。等到大概是告一段落了，他才听见生蝶的声音：“把我柜子里的东西拿来。”

只剩下嘎吱的开门声和窸窸窣窣翻找东西的声音。东西很快就找到了，生蝶似乎很满意，让他们把柜门关上。然后重归静寂。

突然，卫兴安感觉到有人在摸他的屁股。这个手法十分下流，让一股寒意窜上了他的背后。他全身都是软的，只能躺倒着，就连脑子也晕乎乎的。一阵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生蝶的手指捅进了他的后庭，那手法算是温柔的，而且进来的时候手指上大概是涂了香膏，进去也并不困难。卫兴安只觉得身体绵软无力，唯有异物感让他觉得有点难受，但这并不是不能忍的。生蝶的手指在他的后庭进进出出，只是为了将香膏推进他后庭中，看火候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

卫兴安听见有人敲门：“生蝶，卫大公子来了，你快点呀。”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他听见了他的大哥的声音：“兴安在这呢？”他又高兴起来，这下子总能脱离这个魔窟了，至于老鸨和这个小倌，这么对付他，大哥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只是事与愿违，下一句大哥的话让他认识到了地狱。

“我的鞭子呢？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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