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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大又黑又莽又坏 I（第2页）

而站在被割喉的家伙背后的，正是都胜勋。他左手捂着那男人的嘴抬起下颌骨，右手中的手术刀闪着寒光。

从掏刀到割喉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

都胜勋闭上眼，手术刀尖清晰回味着切开对方活蹦乱跳的颈动脉的那一瞬间。

是从十几岁学厨开始，都胜勋就发现自己的刀法天赋异禀。刀尖所到之处，他的手便能感知到肉的纹理，筋的纠缠，骨的分布；而自己只需要顺着天然的缝隙捅进刀片划开，就能得到最满意的肉块和肉片。很快他又发现，比起更容易切的半解冻的肉块，自己更喜欢切柔软温暖的，没有放过血，甚至还在一跳一跳的鲜肉。食品工业让人类误以为一切都从超市里生出，淡化了食物链的存在。而手指亲自肢解并感觉到鲜活生命的流逝与死亡，则唤醒着捕猎者的基因本能，是神圣而重要的烹饪环节。

“中国古代有一种酷刑，叫做‘凌迟’。”30岁的林在渊坐在厨房里看报纸，语气平静如常，“得割上百刀，乃至上千刀，把皮肉逐块割下，期间受刑的家伙不能断气，否则刽子手也会被处决。”

“那样的话不是太慢了吗？在渊大哥不这么觉得吗？”18岁的胜勋边在案板边切肉边问。

“就是在慢的过程中，得以让受刑的家伙最大程度体会痛苦与恐惧。”在渊大哥喝了一口咖啡，随即说，“韩组长没教过你吗？弄出人命很麻烦，死人也不会讲话，所以拷问要用恐惧和痛苦撬开嘴啊。”

“那么，一瞬间的剧痛更好，还是持续而磨人的疼痛更好呢？”都胜勋把切好的肉淋上料酒和香料开始腌制。

“暴力是手段，不是目的——”在渊大哥放下了报纸，看着18岁都胜勋的眼睛，“动手之前要思考。你要学会驾驭暴力，而不是被它驾驭。”

很多年后，在仓库里或地下室拿起刀切向脑袋被麻袋罩住的家伙，在斗殴中挥着太刀割向敌方的四肢时，又或是在军队中服役被老兵欺压时举刀反抗的时候，都胜勋都会经常想起跟在渊大哥的这段对话。

第一次抱着一击必杀的狠意切开喉咙的这个瞬间，26岁的都胜勋似乎顿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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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章标题：

Big　Bad　Black　and　Bold

出自Billy　Preston的歌曲　Slaughter的歌词：

Slaughter，s　going　to　blow　your　mind

Slaughter　does　not　waste　his　time

My　advice　to　you　is　this

If　you　shoot　at　him　you　better　not　miss

Slaughter，s　big，　bad，　black　and　bold

屠杀又大又坏又黑又莽

The　brother　has　a　lot　of　soul

Don，t　you　make　him　mean　and　cross

，Cause　he，ll　show　you　who，s　the　boss

Slaughter

Slaughter　come　to　blow　your　mind

Slaughter　does　not　waste　his　time

My　advice　to　you　is　this

If　you　shoot　at　him，　brother

You　better　not　miss

Slaughter　is　big，　bad，　black　and　bold

The　brother　has　a　whole　lot　of　soul

Don，t　you　make　him　mean　and　cross

，Cause　he　will　show　you　who，s　the　boss

Slaughter

Yeah，　Slaughter

Yeah，　Slaugh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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