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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没有我，涵芝自己看得也开心，唉‐‐&rdo;

&ldo;哈哈哈哈哈，我只听人讲过没去过的。山很高，休沐日我又懒得很。&rdo;

秦容顾悄悄地捏捏他的小指低声道：&ldo;以后我和你一起去看。&rdo;他说完忽然抱住周涵芝捂住了他的眼睛。周涵芝听见兵刃相交之声和秦容顾的闷哼，一惊想要推开秦容顾，便摸到了一手温热的血。

周涵芝刚拨开秦容顾捂住他双目的手就看到了秦容顾脸上溅的血，来不及反应直接把秦容顾扑到了地上躲开闪着毒光的匕首，秦容顾翻身而起出手如电打晕了扑来的刺客。

&ldo;秦容顾！&rdo;周涵芝喊了一声，情急之下傻乎乎地抬脚绊住了从暗处跑来的刺客，刺客见势一斜身子把匕首刺向了周涵芝。

周涵芝听见了利刃割开衣裳刺中皮肉的声音，秦容顾一把抱住了他。

&ldo;我没事的，&rdo;周涵芝扶着秦容顾勉强站起来，&ldo;我当然还不想死……自然有分寸，我喜欢你，所以不舍得让你再忧心。&rdo;

&ldo;照雨，快回去！先往太子府去！&rdo;秦容顾不待周涵芝站稳抱起他便跑，&ldo;那个匕首上有毒，涵芝你等一等。&rdo;

周涵芝瞥见秦容顾颈侧衣上洇出的血摇了摇头，&ldo;我说我没事，只是疼而已，你放我下来！&rdo;他挣扎着跳到地上，伤口疼得他出了一身冷汗，&ldo;我真的没事，容顾，你不必自责。&rdo;

&ldo;涵芝……我……&rdo;

&ldo;事发突然，这次你不知道。&rdo;周涵芝疼得几乎站不稳，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却清楚地明白秦容顾的意思，他连忙扶住了新茶停了步子，&ldo;这次被你打晕一个，街上又有不少人看见了他们，不算坏事。你快看看自己颈上，不要再管我了。&rdo;

刚才秦容顾捂上他的眼怕他担忧，可周涵芝不想让秦容顾挡在自己之前。并不是因为秦容顾是君主他是臣子，只是因为秦容顾是他的秦容顾而已。

秦容顾听周涵芝说这才反应过来，皱着眉撕开了衣服，怕血迹黏住衣服和皮肉。

&ldo;说来这事还是我的过错，看来是我让容顾折腾来折腾去才给了他们机会。我就搬到宫里住好了，大不了再背个弄臣的名声，我自己清楚也不怕别人如何说。人言可畏，我连死都死过了，所以独不惧这个。&rdo;

&ldo;谁敢说涵芝是弄臣？&rdo;秦容顾扭头牵动了伤口嘶了一声，&ldo;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见我做了什么，也看见你做了什么，我哪里和你过分亲近狎昵了。&rdo;

&ldo;……&rdo;

&ldo;我与涵芝，总有一日是名正言顺的。&rdo;秦容顾默默笑了，&ldo;涵芝静静等就好。&rdo;

周涵芝和秦容顾走进太子府后，一眼便看到了游魂般在回廊里走来走去的郑琰。秦容懋头发湿着，一个胳膊上缠了白纱渗出血迹，手上拿着截树枝不时一戳郑琰，终于被郑琰打了一巴掌。

&ldo;你们二人，今日谁都不能回去。&rdo;郑琰眼尖看见了周涵芝雪紫的衣角立刻跑了过来，他低声道：&ldo;秦容顾，你今晚一定不能回去。现在你就调人去把宫中的园囿围起来，我说真的！&rdo;

&ldo;今日这是再无所顾忌了？&rdo;秦容顾轻轻摸着自己的脖颈道，&ldo;你父亲哪来的自信？他若是悄悄杀了我和容懋，只剩他一个秦姓国戚，帝位自然是他的。郑琰，不是我不信你，鹿里侯这么着急莫不是脑子出问题了？&rdo;他说着把匕首横在了郑琰的颈侧，眼中却带着笑意，&ldo;是你哥哥弑父了，对不对？&rdo;

&ldo;你比我还清楚，难道刚刚和涵芝在甜水街上走也是计划好的？&rdo;郑琰带着恶意挑拨周涵芝，伸手捏住了颈上的匕首，&ldo;我到底姓什么，你应该早就清楚了，现在却要起疑对我动手？&rdo;

&ldo;不，和你开个玩笑而已。&rdo;秦容顾收回匕首扔给了照雨，&ldo;你哥哥狼子野心还要怀疑我软弱，他以为我怕交战不敢动鹿里，自己暗地里却不少动作。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难道不是这个道理？我只是等日子找藉口，没想他们……算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吧，古语弗爱弗利，亲子叛父。秦谈殊身为臣子，心怀不轨。不义不昵，厚必将崩。我等这天很久了。&rdo;

应长天

秦容顾朦朦胧胧醒来的时候周涵芝还睡着，借着黯淡的光可见露出的肌肤上有点点红痕，锁骨一处尤其明显。他侧过身搂住周涵芝的腰点了点周涵芝的鼻尖，周涵芝拽着被子盖住了脑袋。

秦容顾自己乐了一会揽着周涵芝又闭上了眼，再醒过来时周涵芝已不再身边，床帐遮住日影，算一算也该不早了。

&ldo;皇兄，你起来没？&rdo;秦容懋在窗外喊他。

秦容顾应了一声，赶紧穿了衣裳洗漱完走了出来，看见秦容懋站在铜海边上一脸喜色。

&ldo;容懋可算回来了，看你这么高兴，秦谈殊交去刑部了？&rdo;

&ldo;夜里回来我亲自押着他过去的，郑琰去看了他，毕竟人家关系比咱们亲近，我没拦着。&rdo;秦容懋说完幸灾乐祸地笑了笑，&ldo;程漱程大人也顺便从贺州回来了，我昨儿夜里碰见了她，她说今日要来找你。皇兄你小心她弹劾你，再让你写个罪己诏。&rdo;

&ldo;我哪有错？涵芝的事只是和冯大人一说他就那个态度，武死战文死谏，我就怕哪天那帮子清流知道了非要在朝殿中撞柱子呢。程大人回来，她挑明了说不管这事，别人更没权说我的私事。&rdo;秦容顾扫了秦容懋一眼，秦容懋撇了撇嘴。

秦容顾接着道：&ldo;鹿里侯和元州知州暗中勾结，前一阵程大人被贬去贺州，朝里的肃正尹一直给她空着。她实则是自请，暗中去了元州查出明证，今日来述职而已。鹿里侯一倒，李瘦鸢还能跑到哪去？李瘦鸢那老头多大年纪了也不安定，几年前元州水患他便在灾银上做手脚，半月之前的刺客可就是他出的人，你胳膊上那一道得算到两个人的脑袋上，呵呵。&rdo;

&ldo;皇兄向来心思缜密，少见你被谁抓住把柄，我倒是整天闹出笑话。&rdo;秦容懋搅着铜海里的水叹了口气，整个人都闷闷不乐，&ldo;我也大了，还没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可怜我喜欢的人皆不喜欢我。从武英殿来的路上遇见了张纶之张大人，张大人还说我没规矩。&rdo;他无奈地挑眉看着秦容顾。

秦容顾拍了拍弟弟的肩，&ldo;容懋，我也很羡慕你。父皇乐意放纵你的本性，你有一颗我比之不及稚子心。我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涵芝坦荡可以和我冰释前嫌，可我有时觉得愧疚。你还是孩子心性，自己一个人难道不自在？人贵清静。&rdo;他抬眼看着推开的窗子徐徐道，&ldo;你跑进宫来站在窗外喊我，不是没规矩，我很欢喜。你私下找我时只是兄弟，张大人的话一点也不用放在心上，不用理会他。&rdo;

&ldo;皇兄，我不喜欢清静，我唯一敢承认的就是自己做不到慎独。我怕郑琰不高兴见着我，毕竟先前我误解了他……还抓了他的哥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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