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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酒了,那更不能走啊。”杜夏松了口气,认为庄毅只是酒气上头,一时冲动,酒醒了肯定会后悔。庄毅让杜夏别管他,那车是他老乡的,老乡会送他走。
杜夏扶额,这事闹得他脑壳有点疼。
“……实际点,庄毅,咱们都这岁数了,不是小孩子了,”杜夏无奈道,“在老家要是能挣到钱,咱们也不会跑蓉城来讨生活。”
杜夏和庄毅的老家都在典型的劳动力流出地,穷乡僻壤得很,庄毅那老乡混的不错混出辆轿车,牌照上的也是蓉城的,年末开回老家过年,车头天天堆满红色的鞭炮纸,然后又在年初开着车离开。
蓉城未必是这些人的第二个故乡,但真正的故乡,已然是留不住人了。
杜夏说的是事实:“就算你今晚走了,等你身上没钱了,你还是要出来的。”
“那我就换个城市。”庄毅还是很坚定。
“哪个城市里有第二个大卫村?”
庄毅二十三岁来大卫村,还比杜夏大三岁,都说男人三十而立,庄毅和杜夏在大卫村待了七年,切身经历了名画复制产业最红火的那几年,今年生意虽然没以往景气,但他们画室在大卫村已经算生意不错的了,庄周梦夏这四个字在画商圈子里也小有口碑和知名度,这块牌子在大卫村也算得上老字号。
总而言之,杜夏和庄毅这一路走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庄毅要是没遇上阿珍,小珍珠去世后也没一股脑地把钱砸进股市,他肯定买得起一辆比楼下更好的车,蓉城商品房的首付捉襟见肘,和杜夏一样回老家盖个三层砖房还不是绰绰有余。
可惜美好生活都只存在于如果里。每当面对重大的人生选择,庄毅似乎都没被命运女神垂青。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提出想离开蓉城,早在去年去港岛看梵高真迹前,何筝就已经失了心气,要不是杜夏为此出了车祸,他过意不去,他说不定已经离开过一回了。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庄毅对杜夏说,他要转行了。
杜夏过于震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庄毅抱起捆好的被子要下楼,笃定地跟杜夏说:“我以后不当画工了。”
杜夏忙不迭站起身,张开双臂把人拦住,脸上的笑容很勉强:“别看玩笑了,你不当画工还能干什么?”
不止是庄毅,杜夏自己也不知道,他除了当画工还能干什么。那些刚初高中毕业就出来打工的年轻人或许还有选择,在鞋厂干了一年觉得没意思,明年就去衣服厂,反正流水线上手快,厂与厂之间的薪酬也没有太大差距。少数人若是能在一个厂踏踏实实干个三年五载,被老板留意培养成小管理,手底下有十来个新员工,也不是没可能。早些年更是有打工仔自立门户办加工厂,家大业大到回老家建新祠堂的神话,这类传闻越来越少了,蓉城留给年轻人的机会也不多了。
在工厂流水线上班的人不可能临时起意转行去当画工,画了这么多年装饰画的杜夏也不可能突然去厂里找个班上上。每个人在一个行业深耕久了,都很难说走就走,去不熟悉的新行业从头来过,那风险太大了,很有可能新工作干不好,老本行也回不去了,不三不四不上不下,只剩尴尬。
但庄毅去意已决,抱着被子绕过杜夏,出门往楼下走去。杜夏见拦不住,赶紧先跑到二楼画室把灯打开,待庄毅走到画室外的楼梯口,杜夏再次张开双臂,一手贴着墙壁,一手握住楼梯扶手,把庄毅堵在画室和下楼的阶梯之间,无法前进。
“庄毅,你还是回去睡一觉吧,睡醒了就不冲动了。”杜夏的劝说苍白又无力,但他还是没有放弃,想把庄毅留下。
庄毅没生气,也没和强行去冲撞杜夏。杜夏让他看看身后的画室,那个颜料垢厚厚一层的工位,庄毅很配合,面无表情地扭头,再面无表情地把头扭回来。
像是对这个行业毫无眷恋,庄毅出离平静,整个人了无生气。
见他如此敷衍,杜夏不知为何,反而有些生气。
“不就是被阿珍老公找上门来了吗,”杜夏不是一个好说客,老四叮嘱过别当着庄毅面提这个,杜夏还是说出来了。
事发时杜夏当时还在出租房里和何筝睡觉呢,不在现场,但从老四的只言片语里,阿珍那还没离婚的老公很是耀武扬威,特意来画室告知庄毅本人,说阿珍答应和自己回老家过日子了,他特意开车来蓉城接她,两人过几天就走。
阿珍的公公在老家是个小官,一直庇荫儿子,阿珍老公在老家没啥正经工作,但生活质量很不错,不需要外出打工讨生活。
所以来都来了,阿珍老公就想顺道看看,阿珍以前的姘头如今混的怎么样,借着卖画的名义来到店铺,话里话外炫耀阿珍最后的选择是自己。
老四说庄毅那天脸都绿了,要不是被他拦住了,肯定把阿珍老公揍了,旁边几个店铺老板也假装路过来看热闹。阿珍老公这波操作攻击性不大,对男性尊严的侮辱性极强。看热闹的人再一传十十传百传遍大卫村,庄毅的面子丢尽,真的没法在村子里混了。
“但那就是个傻逼人渣,臭鱼烂虾!”杜夏骂人的功夫不到家,但想表达的意思到位了,阿珍老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庄毅不应该受他影响,把他放在眼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跟何筝待久了,杜夏也会冒几句成语了。行行出状元,庄毅就应该留下来,重拾过去的激情,支棱起来跟杜夏继续干,好好干,庄毅默不作声地扭头望向画室,凝眸五六秒后回过头来,他的脸颊是红的,眼尾也是红的。
“但我觉得阿珍的选择没错,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我什么东西都不是。”庄毅扯扯嘴角,想假装坦然地微笑一下,他眼眶也红了。
他说自己是个loser,三十岁了,还一事无成,两手空空。
杜夏呆滞。庄毅向来普通又自信,日常发言充满对自己的信心,这还是杜夏第一次听庄毅自贬。
而且不是调侃。
是真的自我厌弃。
“阿珍老公那天说得也没错,我一开始确实骗了阿珍,让她以为我是搞艺术的,搞艺术的没钱、活着的时候不得志,很正常……”庄毅又一次回头,盯着自己工位上那副还未完工的梵高自画像,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还是无法坦然自若地接受。
但他又要逼迫自己面对现实,自言自语地喃喃,“艺术?就我,还搞艺术,还艺术家?”
他嘴唇颤抖,发红的眼眶瞪大良久,实在撑不住了,他一眨眼,有泪掉了下来。
他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这么贬损自己,他今天肯定喝了很多酒,他说自己是下水道里蝼蚁,永远上不了台面的臭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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