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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第2页）
&esp;&esp;手里握着一把染了血的水果刀。
&esp;&esp;喉咙的气管被切断，刀口整整齐齐，鲜血成股流淌。
&esp;&esp;染红了身下洁白的床单……
&esp;&esp;戚年双腿如同灌了泥浆，缓慢地走到周言身前，颤抖地探出手指放到他鼻尖。
&esp;&esp;没有呼吸了……
&esp;&esp;戚年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整个人懵掉了。
&esp;&esp;深呼吸，调整濒临崩溃的情绪。
&esp;&esp;掏出手机，先报了警，又叫了救护车。
&esp;&esp;最后犹豫了一会儿，才给顾淮打了电话。
&esp;&esp;呆愣在原地，神情麻木地盯着周言的尸体。
&esp;&esp;不久后，警察和医务人员赶来，给他戴上冰冷的手铐，拖他走出门，坐上警车。
&esp;&esp;警察好像在对他说着什么，他却好像听不见一样，茫然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esp;&esp;警方很快将他的嫌疑解除，断定周言是自杀。
&esp;&esp;戚年做好笔录，走出审讯室。
&esp;&esp;顾淮一把将他拥入怀，说着安慰他的话。
&esp;&esp;戚年任由他抱着，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
&esp;&esp;浑浑噩噩地跟着顾淮回了家。
&esp;&esp;坐进沙发，面无表情地盯着地面。
&esp;&esp;顾淮望着他干裂的唇瓣，给他倒了杯热水，温声道：“喝点水吧。”
&esp;&esp;戚年木然地摇了摇头。
&esp;&esp;顾淮不知道怎么安慰戚年才好，周言死的太过突然，他也很不好受。
&esp;&esp;只能握住他冰凉的手，静静陪在他身边。
&esp;&esp;半晌，戚年突然侧过头，眼神空洞，嗓音沙哑。
&esp;&esp;“顾淮，你知道吗？周言的死是因为我，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他不会自杀，你知道吗？”
&esp;&esp;“你在说什么？”
&esp;&esp;顾淮诧异，抬手摸了摸戚年的额头，并不烫，怎么会说这种胡话？
&esp;&esp;“对哦……你不知道，我差点忘了……”
&esp;&esp;戚年说着眼泪从眼角滑落，大颗大颗流向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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