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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圆看到蜃行素完好地站在殿内,她脚步踌躇,还是走向他,飘个眼神,似在问有没有被刁难。蜃行素知道只有她与袖儿在乎昨夜被勒令下跪之事,便对她跪道:“弟子蜃行素,拜见……”
“师叔祖。”仙主道。
“弟子蜃行素,拜见却尘师叔祖圆圆姐。”蜃行素伶俐地跪下叩头。
方圆圆被惊得说不出话,良久才道:“行素弟弟,起来。”之后绕他看了两圈,再转向仙主,拜道,“禀仙主,鹤使师姐说混元星图功法已传,叫我前来随侍左右。不知仙主有何吩咐?”
“去后山,我传你二人杀药成丹之法。”仙主一个闪现来到二人面前,朝外走去。
蜃行素紧随身形,方圆圆悄悄拉他,问个眼神,蜃行素咧嘴一笑点点头。知道他与仙主已搞定过节,方圆圆才吁出一口长气。蜃行素见她所吁之气,有五彩之状,悄问道:“姐姐现在境界如何?”
“嘎嘎师姐说我已有两界之力,说什么阴形境?”方圆圆道,“弟弟懂么?”
“服了金丹么?”蜃行素道。
“是。”方圆圆道。
“姐姐一下便跨过两界障壁,达到了乾坤界阴形境,你要知道,袖儿父亲蜃雄族长,先前正是此境界,他可是依靠全族蜃息,修为毕生才到的。没想到仙族竟有如此能力,一夜之间便让你提升至此。”蜃行素道。
“这样么?袖儿如今什么境界。”方圆圆问道。
“我与袖儿皆是归藏界入门之境,矮你一界有余,姐姐真是好造化,日后还需仰仗姐姐啦。”蜃行素笑道。
“我真那么厉害么?”方圆圆难以置信。
“不过,姐姐现在空有境界,只有掌握功法杀技才能显出真正实力。若到那一日,希望姐姐能放下仇恨,切莫私自寻淮妖帮复仇。”蜃行素道。
“弟弟,之前我无力复仇,如今有能力为何不让呢?那可是杀父之仇、灭族之恨呀!”方圆圆想到这里,周身气息便酝酿出杀机来。
即便蹈海妖圣,此时也不是方圆圆对手,就算离妖妖使也未必能伤到她。蜃行素握住方圆圆的手,轻道:“姐姐,人间的一切际遇造化,都有成本,如今姐姐已是仙族之人,凡界人族之事要舍,好比我,来古域后便要舍弃尘世的花花世界。有舍才有得。只不过,姐姐这舍弃比我要大罢了。”
“若是割舍不下呢?”方圆圆道。
“那你便回凡界吧。”仙主顿住身形,并未朝后观瞧,只是冷漠地道。
“仙主再造之恩,圆圆尚未报答。”方圆圆跪倒在地。
“无需回报,我仙族行事问心无愧便好。”仙主这时转身,对方圆圆道,“我曾听闻人类世界中,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说法,因此我不阻你报此等大仇,但你需明白,我天外天与天下无争,若你寻仇,你我师徒仙缘即了。”
要么离开仙族寻仇,要么放弃仇恨留在天外天。
这道选择题清晰地摆在方圆圆面前。
她无从取舍。
是的,如今的方圆圆依旧固守着人类思维,是非情仇左右着她。
见她无法即刻做出决断,蜃行素道:“圆圆姐毫无功法杀技,现在让她离开也仅能保命而已,不如传她些杀技再说吧。”
“我仙族没有夺人性命的厉害杀技,却陈可去自悟,行素公子若想,便传她些杀人夺命的招式。”仙主冷冷说道。
“仙主大人,您莫生气,我也不建议圆圆姐为仇恨左右。”蜃行素转对方圆圆道,“姐姐请起来,不如这样,先跟随我们,一段时间后,若姐姐无法堪破仇恨,到时弟弟与袖儿传几门拿得出手的杀技,你再复徐州方氏灭门之仇吧。但需记住,上天有好生之德,切莫多造杀孽。”
“多谢仙主、弟弟。”方圆圆起身陷入了思索。
这时鹤使过来,见过仙主后瞪蜃行素一眼便侍在一侧,蜃行素道:“嘎嘎师叔祖,您那一脚之恩,徒孙无以为报呀。”
“不流血皮又紧了么?”鹤使道。
“我只是不知道,仙鹤脚分几趾罢了。”蜃行素笑道。
“那你跪下,师叔祖让你见识见识。”鹤使道。
“当真么?”蜃行素煞是认真地绕到身侧,道,“师叔祖,行素愿意跪捧高足。”说话间当真跪下身,伸手要抓鹤使的双脚。
“不可胡闹!”仙主腾身空中,转眼已到山顶,鹤使与方圆圆竟也飞身而去。
蜃行素这才发现,除纵身腾跳外,自己竟不会飞行技巧。当下几个纵跃,来到山顶,对云峰上的仙主道:“仙尊师祖,小子斗胆,求您教在下飞行之术。”
“为何教你,难不成方便你行苟且之事么?”鹤使道。
“嘎嘎师叔祖,自九里山混元峰初识,行素便对你敬重有加,不知哪里得罪了你处处针对我?”蜃行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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