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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潘二虎触动了什么机关,我插进小孔里的十指传来一阵剧痛,密密麻麻的冷汗瞬间浸湿了我的头发。我能清晰的感到铁钉一样尖锐的东西狠狠的戳进我的指尖,插进皮肉和指甲相连的缝隙。剧烈的疼痛让我几度昏厥,又被这种钻心的痛感打醒,全身不断的抽搐,十指却被小孔里的机关牢牢卡住无法拔出。钱锦他们几人还那样僵直的站在那。尽管从他们惊愕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和听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但对于我的遭遇他们却无能为力。
石缝中传来一阵血液流动的声音。恍惚中,我仿佛看见早春的融雪汇入林间小溪,向着山中流淌。小溪的水量越聚越多,最后竟然汇成奔涌的河流,在日月同辉的异象中与血红色的大海融为一体。大海巨浪滔天,发出轰隆隆的响声,一个泛着红色泡沫的巨浪向我打来,让我瞬间从这种迷糊的幻觉中醒来。我的脸应该是被潘二虎重重打了一拳,左眼已经难以正常睁开,人也被拽着脱离了血祭的孔洞,趴在平台的边上喘着粗气。我的十指已经血肉模糊,满地都是我指尖流出的血液。
然而,刚才幻觉中那轰隆隆的响声却没有停止。我转头望去,发现潘二虎正背对着我,手中提着一个圆滚滚的布包,看向这祭台后方,一面正在轰然倒塌的墙壁。从整块掉落的墙砖来看,这堵墙的厚度不会少于2米,比明代定陵的金刚墙还要宽厚。一阵呛人的烟雾中,墙壁后一座人工打造的花岗岩石门渐渐显露出来,两头肋插双翅、栩栩如生的飞虎浮雕,分别刻在两扇石门之上。这种飞虎图案曾多次出现在景枫卫城的范围,可以看成这支守城明军的军标。如今这座隐匿于墙壁中,传说藏有二十万白银的银库,终于在我的血祭完成后终于重见天日。
见他背对着我,我用尽最大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悄悄的摸到潘二虎的身后,猛的用鲜血淋淋的双手掐向他的脖子。然而还没等我接触到他的身体,我就又被他用后肘打在胸口上,弯下腰一阵的咳嗽。
“看戏都不知道好好看。能死在这种传说中的宝库里,你还有什么遗憾的……”潘二虎还是没有回头,冷冷的说道,“你们不是一直在找那颗人头吗?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说着,潘二虎扯开布包,揪出一个呈黑褐色、早已风干的头颅。从其浓密的胡须,宽阔的脸膛来看,生前的确像是一名武夫。然而我并不太关心此人的相貌,而是在这颗人头上,是否有魂魄的存在,这直接关系到,落春营数百年来的传说,和朱利亚诺的手记,究竟哪个才是历史的真相。
我两眼不眨的盯着这颗头颅。然而凭借着我阴阳眼的天赋,我却没在这颗人头上发现任何魂魄的痕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雄颅镇鞑妖”的传说,完全就是子虚乌有。朱利亚诺关于引诱蒙古人攻击卫城的记载,和潘二虎提及的“密室陷阱说”也就不谋而合。
从一开始,这个燕九方就在戏弄着他的对手。他编造、散布传说,宣称自己身死,引诱敌人来攻打与这座唐代陵墓合二为一、隐藏在山腹内部的军事堡垒,并利用这里的机关和阵法,残杀着他的敌人。就算蒙古人突破千难万险来到这里,首领们踏上这祭台的一刻,就会被金灯煞影阵连锅端。即使有人连这个阵法都破除,燕九方还要用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祭台,来给蒙古人放血。不过,燕九方也为自己“猫戏老鼠”的行为付出了代价,被朱利亚诺这些人破坏了机关,最终丧命于此。
想到这儿,我的心里不免有些发凉。不知这燕九方和蒙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如此杀人诛心。整个计划似乎就是在传递这样的信息:你来啊,来拿宝藏啊,只要能活着到这儿,再从我的胯下爬过,宝藏就是你的。如果是这样,这些宝藏真的……
“小子,你也算给我找到这里出了点力,就让你在死前成为宝库打开的见证者吧。”我的思绪被潘二虎的话打断,并被他拖拽过来。在他的身边的地面上升起一根一米左右的石柱。石柱顶上有一个飞虎的雕像,张牙舞爪甚是逼真。潘二虎扒开人头的嘴,从里面掏出一把通体乌黑、造型古朴的钥匙,将其插在飞虎雕像的嘴里用力一拧,又是一阵彷如地震的轰鸣,前方那扇高大的石门在一阵地动山摇的颤动中缓缓打开。
然而,就在大门打开的瞬间,滚滚黑烟从门里冒出。霎时间祭台周围阴风大作,一片鬼哭狼嚎之声在空洞的大厅中回响。我惊愕的向大门看去,只见无数的冤魂厉鬼伴随着黑烟,竞相从不断扩大的门缝中涌出,哭嚎着冲向我和潘二虎的位置。一路走来,我没有看见一个冤魂厉鬼,还颇有些奇怪,原来都被囚禁到了此处。这些恶鬼有些只有半截身子,拖着肠子在黑雾中爬行,有些只剩下半个脑袋,依然举着残破的弯刀向这边蹒跚而来。尽管他们高度腐烂的面孔狰狞可怖,但我还是能从其服饰看出,这些厉鬼都是死在此处的蒙古士兵所化。与外面军营里那些封魂尸不同,这些看似一团黑雾的厉鬼,却能用邪煞之气瞬间要人命。
潘二虎不慌不忙的拔出钱锦的逆鳞剑,像穿糖葫芦一样将手中的人头插在剑上高高挑起,对着这些越来越近的凶魂用一种类似吟唱咒语的声音说道:“尔等元人听真,汝身已往,怨念尤在,飘于幽囚,转世无门。追根溯源,乃贼首燕九方所迫。今燕贼已死,首级现世。尔等深仇得报,已无挂怀。吾乃上师门徒,与尔等超度,或入轮回,或登净土。若执意罔顾,定至汝形魂俱灭,魄散魂飞!”
那些汹涌而来的厉鬼听到潘二虎的话,都抬起头来盯着他高高举起的人头,刚才还发出瘆人哀嚎的厉鬼竟然全都没了声。片刻之后,其中一个厉鬼向天发出一声尖利的吼叫,转身向身后飘去,其他凶魂厉鬼也紧跟着向四外散去。这些鬼魂一边后撤,黑雾体质就越来越暗淡,最后竟然完全消失在空气中,刚才那惨厉的阴风也骤然停止,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有那两扇完全打开的石门,展示着一个尘封的世界。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有点惊愕的说不出话了。这颗人头压根就不是燕九方的,而是属于一个和燕九方有几分相像的蒙古俘虏!没想到,燕九方竟然用这样一个人头的骗局,让这些死在这里的蒙古士兵怨气不化,难以投胎,在这儿滞留了好几百年,最后还是被一个假人头儿戏一样的超度了。
其实,糊弄鬼的事并不是没有。以前我就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宋朝有个财主逼得一个长工家破人亡,长工夜里翻墙来到财主家,想趁着夜黑风高杀掉财主,没想到不慎惊动了财主家的护院,被当场拿获。财主将长工告到官府,又上下打点,最终将长工判了斩刑。在砍头当天,绑在柱子上的长工破口大骂,声称死后变成厉鬼,也要杀了财主全家。就在此时,财主走上法场,讥笑着对长工说:“你活着我都不怕,死了还能怕你?别人相信这世间有神鬼报应,我却不信。”见长工对他怒目而视,财主又指了指远处说:“你还别冲我瞪眼,如果我真有报应,就让你的头被砍下来的时候,喷出的血溅在那旗子上。”说罢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看着那根距离断头台足有十五六米远的旗杆,和离地七八米高的旗子,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都在窃窃私语等着结果。午时三刻,刽子手手起刀落,咔嚓一声将长工的人头砍下。在众人惊愕的中,只见长工脖子里的鲜血像血箭一样洒向周围。众百姓一阵惊呼,都用手捂住头脸。当他们再向刑场看去,那长工早已身首异处。此时突然天昏地暗刮起一阵怪风,将旗子迎风吹起,众人惊讶的发现,那旗子上竟然有一个用鲜血喷成的“杀”字。
老百姓从没见过这样的怪事,纷纷说着财主必遭报应。有人将此时告知财主,劝财主找个道士超度超度。财主听了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见人们非常疑惑,财主边笑边解释:“我怎会不知死人怨气作祟之事?如果我不用激将法激他,他死后必成厉鬼找我麻烦。如今他将全部的怨气都用来把血溅在旗子上,怨气已化,我自然就高枕无忧了。”此后,这个财主果然没遇到任何灾祸。
不管是蒙骗长工血溅大旗,还是用假人头对付这些凶鬼怨魂,其本质都是通过实现厉鬼的某些愿望,来起到“破戾化煞”的效果。见大门打开,怨鬼散去,潘二虎又看了看手中这颗人头,突然仰天狂笑起来:“燕九方啊燕九方,你是先骗蒙古人,再欺蒙古鬼。要不是我祖上留下的记录写的明白,我也想不到你会玩的这么绝啊,哈哈哈……”随即,潘二虎将人头从长剑上取下,直接甩进了敞开的石门,继续狂笑不止。
“走,咱们一起过去看看燕大帅留下的宝贝。”笑过多时,潘二虎一把抓起半跪在地上的我,半拖半拉的走下祭坛,径直来到石门前。石门内,墙壁上的灯台不知道用的什么燃料,竟然遇风自燃起来,霎时将门内照的通亮。几十口巨大的铜箱整齐的码在石室里,被一个个铁锁锁住。
“哎,小子,你说这么多银子,要是你的话,换成钱准备怎么花呢?是兑换成美元存进瑞士银行,每天数着钱过日子,还是买下一座加勒比小岛,养几个小老婆呢?”迈步走进石门,看着满屋子的铜箱,潘二虎有些忘乎所以,冲着密室深处指去,借着又冷冷的说:“可惜啊,你们几个都得在这儿,给这个燕九方陪葬了。”
顺着潘二虎的手势,我看见在密室的尽头,有一座宽大的虎皮帅椅。一具完整的白骨端坐在帅椅上。看来,燕九方虽然战死沙场,明军最终还是全歼了这股蒙军,并最终将燕九方安葬于此。潘二虎一路走到近前,对着燕九方的尸骨笑了笑:“多谢大帅将这偌大的银库赐给在下,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给你重新庙宇,另塑金身。不过今天嘛,还请大帅慷慨解囊,在下不恭了!”说完走到一旁,两指一用力,就将一个铜箱上早已腐朽的铁锁拧断,“哐”的一声打开了铜箱。箱子里盖着一些类似布匹一样的东西,由于年代久远,很多已经和箱子里的东西黏在了一起。潘二虎揭开这层东西,整齐码放的银锭显露了出来,只是由于氧化,这些银锭已经变成了黑色。
“银子啊,银子,人世间无你不成,有你则乱,”潘二虎满意的笑了笑,开始继续翻动下一层的银锭。突然,我感到潘二虎的声音戛然而止,笑容也凝固在了脸上,便好奇的像箱子里看去。让我没想到的是,箱子里的第二层,竟然整齐码放着的,不再是氧化的银锭,而是大小与银锭相似的石头。
“这,这不可能!”潘二虎的眼睛几乎都要突出了眼眶,再也没有了刚才掌控局势的气定神闲。他似乎还抱有一丝幻想,将石头拿出来仔细的看着。当他发现这些确实只是普通石头后,疯狂的将整箱的银锭和石头全都丢到地上,猛一抬头,又冲向另一口铜箱,打开箱子紧张的向里看去。这次更惨,第一层就是石头。潘二虎像疯了一样,连续将几口铜箱全都打开。除了一口箱子的上层码了几块银锭外,其余全部都是石头。
“不对,不对!我祖上不是这么说的!”突然,潘二虎疯狂的抓住我的脖领,脸几乎快要贴在我的脸上说:“是你们,你们做的手脚对不对!”说完用额头猛地装向我的面门,将我击倒在地,将我踹出老远,随后又恶狠狠的向我走来。
看着凶神恶煞一样的潘二虎,我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但他走到一半,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冲向了燕九方的尸骨,在尸骨边上的几口箱子里来回翻找,这些箱子明显与那些铜箱不一样,但潘二虎翻找了半天,除了一些兵书战策、和燕九方常用的文房四宝,再无其他看上去有价值的东西。“玄麻经呢?玄麻经在哪儿!”潘二虎神神叨叨的在墙壁上来回摸索,捡起地上的银锭在墙上不断的敲打,倾听里边是否有空洞的响声。当确定毫无发现的时候,气急败坏的潘二虎将银锭狠命的扔向燕九方的尸骨,又将尸骨落下帅椅,散落一地。
看着潘二虎的样子,我真是感到一阵好笑。刚才还嘲笑着别人被骗,原来最大的傻瓜其实是自己。“唉……”我轻叹了一声,“我也想把钱存银行,我也想买小岛,可惜啊,石头它不值钱啊。”
“我看你是不想要舌头了!”见我说出这番话,潘二虎抽出了钱锦的长剑向我走来,但突然他又改变了主意,冷冷的说:“没有我要的东西,我还可以去别处找。而你……和外边这些人,你们就慢慢在这等死吧!”随后,他边向大门外走去,一边含含糊糊的说道:“我要你死,要你听着外边那些人的惨叫声死!”
听到这里,我才意识到他要干什么。求生的意识让我吃力的挪动着身子向潘二虎追去。然而已经晚了,潘二虎几步跨出石门,在他走出去的一刻,大门竟然缓缓关上。我拼尽全力,也没能在大门彻底关闭前出去。当大门关闭的一刻,墙壁上的灯也全部熄灭了,密室陷入了一片黑暗,只剩下我头上的头灯,还在发出最后的一点光芒。这回彻底完了。在密室里,我还能听见潘二虎疯了一样的嘶吼,我知道,他很快就要对钱锦他们动手了。
“可叹碎银三五两,能解布衣一世荒。煞费苦心寻空梦,竹篮打水为谁忙?哈哈哈……”就在我绝望的闭上眼睛的时候,一个古怪的似乎带有回声的声音,在离我十米远的地方,缓缓的传来。“谁,谁在哪儿?”这个声音听得我全身发冷,忙借助头灯的光亮向那个方向照去。
灯光所及之处,一个干瘪的人头,正嘎巴着嘴,冲我发出古怪的笑声。
我已经彻底乱了。如果朱利亚诺和潘二虎说的是真相,那这个头颅不过是引诱蒙古人的陷阱,里边不可能有灵魂存在;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但那明明就是谣传,和很多现在的情况根本对不上啊,尤其是燕九方的尸骨此时就在离我几十米外的地方。
“你,你究竟是谁?是蒙古人,还是什么人?”我已经要崩溃了。
头颅上突然闪过一道蓝光,一个办白半蓝的灵体从人头中飘飘忽忽的浮了出来,冲我微微一笑:“贫道洪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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