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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一一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有这么重大的事情发生，就不应该缠着老大要他讲以一敌十的英雄壮举，听故事什么时候听都行，收情书可得看准时机啊。&ldo;别到我妈跟前胡说八道。&rdo;嘉宇竖起眉毛警告她。&ldo;那你给我看一封，让我学学。&rdo;&ldo;都说了是情书，怎么能让你看。&rdo;&ldo;看看嘛，就看一眼……&rdo;哀求无用，大众情人翻着白眼就是不理她。一一只好愤愤地转头找人诉苦，&ldo;檬檬，嘉宇收情书了你知道吗？&rdo;&ldo;仔细听课。&rdo;隔着过道的贺檬无动于衷地盯着黑板，眼珠都没动一下。

&ldo;你都能倒背如流了还听什么听。&rdo;&ldo;再听一遍。&rdo;真是个好学生！&ldo;你知道都是什么人给他情书吗檬檬？&rdo;贺檬终于扭头看她一眼：&ldo;不知道。&rdo;脑袋摆正又当好学生去了。&ldo;檬檬檬檬……&rdo;唉，算了不打搅她听课了。扭回去继续八卦，&ldo;刚刚说哪儿了……哦，说到童骄阳找男朋友，她到底要找什么样的？&rdo;&ldo;听说她喜欢的是&rdo;明月八卦兮兮地停了停，&ldo;上官谨言。人家不理她，她就找他们高中部的做男朋友，一有空就跑去找谨言。哦谨言谨言，我也喜欢。&rdo;真没出息，居然喜欢那种两面派！一一难以接受地瞪着两眼冒粉红泡泡的同学。

&ldo;你有没有喜欢的人？&rdo;&ldo;你问她？&rdo;嘉宇拍宠物似的拍拍同桌的头，&ldo;别问了，就她这整天一休哥一休哥的智商，回答不了你这么高深的问题。&rdo;一一怒：&ldo;你侮辱我！我喜欢小马哥！&rdo;嘉宇明月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别开脑袋。话不投机半句多。老师刚吐出&ldo;下课&rdo;两个字，一一就利落地翻过一排排桌椅趴到嘉宇桌上，伸手往里掏东西。才瞧见粉红色的信纸边就被早有准备的情书主人抢去，额头还被狠狠敲了一记爆栗。

&ldo;啊疼！给我看看，你小气死了郑嘉宇！&rdo;&ldo;情书是随便给人看的吗？&rdo;&ldo;借鉴一下不行吗，学会了将来给我男朋友写。&rdo;&ldo;不给。&rdo;&ldo;给我给我……&rdo;&ldo;有本事来抢啊，来啊。&rdo;嘉宇高举着情书挑衅。一一扑过去垫起脚尖，沮丧地发现他不知不觉已经高了她许多，再加上抬高的手臂，她这一米五几的个子只能昂着头望洋兴叹。&ldo;不看就不看&rdo;认清形势后撅着嘴折回贺檬身边，&ldo;那些情书什么时候送的呀，我都没看见人，长得漂亮吗？&rdo;贺檬慢吞吞地收拾好书包往教室外走。&ldo;不知道。&rdo;&ldo;你跟嘉宇前后桌你都不知道？&rdo;&ldo;我忙着写作业，没功夫看。&rdo;&ldo;不是吧檬檬，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关心，你没看好我们家嘉宇！&rdo;

贺檬轻笑一声：&ldo;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看着他干嘛？&rdo;&ldo;他是……&rdo;话没说完后脑勺被敲了一下，回头一看是老大。&ldo;老这么打会把我打白痴的！&rdo;

&ldo;你就是白痴。&rdo;覃为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看她，&ldo;不想听我讲故事了？&rdo;

&ldo;想听，可檬檬……嘉宇他……&rdo;&ldo;给你两个选择，听我讲还是听贺檬讲，选a还是选b？&rdo;&ldo;呀，老大英语进步了，&rdo;一一崇拜得两眼冒星星，&ldo;ab两个字母念得真地道。&rdo;

覃为低声骂了句脏话，不耐烦地皱眉。&ldo;到底听不听？不听我回家了。&rdo;

&ldo;听听听！&rdo;拳脚功夫的吸引力远比情书要大，她立即亦步亦趋地跟到老大身后。

听太多故事的结果就是，期末考试考砸了。家长会刚开完，丁妈抖着成绩单在校门口就开始训话。&ldo;你看你这英语，怎么上课的！嘉宇怎么考了九十多分你就不及格？你说，你脑袋里都塞了些什么？&rdo;&ldo;我看我们英语老师不顺眼……&rdo;&ldo;怎么不顺眼？又不是非洲的猩猩大象，啊，难道还要长得跟蔡国庆似的你才听课？送你读书不是来看人的，是来学习的你知不知道！&rdo;一一搭拉着脑袋偷笑。妈妈就迷蔡国庆，电视上有他唱歌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ldo;……我看你怎么考高中！&rdo;教训完，丁妈拉着郑妈的手发牢骚，&ldo;这孩子怎么回事哦，都初三了还天天看动画片看小说，练什么凌波微步，脑子里根本就是一团浆糊……&rdo;

两家小孩在一旁互相瞪眼，以眼神交流思想。没事干嘛考那么好！嫉妒了吧？嫉妒？等会掐你！来掐啊。你以为我不敢？等着……正想扑过去发泄怒气，郑妈开口了：&ldo;嘉宇啊，寒假在家好好帮一一学英语。&rdo;

&ldo;不，&rdo;嘉宇想都没想就拒绝，&ldo;我给她讲题目，她烦了就掐我。&rdo;&ldo;你那是讲题目？说不了两分钟就吼！&rdo;一一反驳。&ldo;谁叫你不耐烦的样子！&rdo;&ldo;明明就是你板着脸……&rdo;又吵起来了，好的时候恨不得同穿一件衣服，吵的时候恨不得把对方剁碎了做包子馅。两位妈妈看得直叹气。&ldo;张阿姨李阿姨好。&rdo;彬彬有礼的声音。回过头，上官谨言微笑着站在身后。郑妈笑盈盈地拍拍他：&ldo;是谨言哪，听说你期末考试又是第一，好几个满分呢，真厉害。&rdo;&ldo;您太夸奖我了，嘉宇也考得不错啊。李阿姨，一一考得好吗？&rdo;丁妈叹口气，都不好意思把成绩单拿给他看。&ldo;你看她这英语，真是……&rdo;丢脸死了。

谨言扫了一眼，嗯，理科还行，只有英语挂了红灯。&ldo;李阿姨，您要是允许，我寒假给一一补课行吗？&rdo;&ldo;不行！&rdo;互掐的两人同时迸出两个字。愣了一秒继续互掐。&ldo;给我老实点！&rdo;丁妈皱眉警告女儿。扭头感激地拉住谨言的手，&ldo;这怎么好意思，你都高二了学习也紧张，哪来那么多时间补课。&rdo;&ldo;没关系，我寒假也没什么事。&rdo;&ldo;还是太麻烦你了，再说你爸妈……&rdo;他父母同不同意这事？还有，补课总得有点什么表示吧，现在请一个家教都得每小时几十块呢。谨言明白她的意思，笑笑说：&ldo;您别说这么见外的话，我跟一一从小一块玩，都在一个院子里长大，没什么麻烦不麻烦。其它的您都别多想，要是她成绩上来了，我们都高兴是不是？其实她很聪明的，只是不太用功，爱玩了点。要是嘉宇想来玩，也欢迎。&rdo;一席话说的两位妈妈眉开眼笑。嘉宇望着一一的眼神充满了悲悯。一一则又想掐人了。谁跟谁从小一块玩？&ldo;那真是太谢谢你了。&rdo;丁妈喜出望外，拍着谨言的手笑得满脸开花，&ldo;我家一一玩性大，她要是不听话你就骂她，打也行，反正这丫头皮糙肉厚的打惯了。丁一一你过来！&rdo;

&ldo;认老师了。&rdo;嘉宇在旁边哼哼。又想掐了是不是？一一以眼神警告他，夹着尾巴蹭过去装乖顺。&ldo;上官老师，您是到我家补课吗？&rdo;来吧来吧，打得你满地找牙。&ldo;怎么好意思叫谨言跑来跑去！&rdo;丁妈沉声。&ldo;去他家，谨言安排个时间，你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要是不听话，叫你爸打你。&rdo;&ldo;妈我怕影响谨言哥哥的学习&rdo;&ldo;没事，每天两三个小时就行了，影响不到我。&rdo;谨言微笑。&ldo;我怕影响上官伯伯他们休息&rdo;&ldo;不要紧，他们一般都不在家里，再说还有楼上楼下。&rdo;&ldo;妈！&rdo;乖顺再也装不下去了，一一苦唧唧地哀求，&ldo;不去行不行，我在家自学。&rdo;

丁妈冷冷笑：&ldo;不去？你有那自学的脑细胞吗？&rdo;不好，老妈开始磨牙了，这是濒临发飙的征兆。她视死如归地点头答应。

18第一次亲密接触

九点半，一一瞪着前晚熬夜看漫画书形成的两只熊猫眼爬起床，冲到卫生间洗脸刷牙，嘴里嘟嘟囔囔骂着某个复姓老师。热好饭菜，冲到隔壁把嘉宇扯过来吃饭。这些天嘉宇都跟同学在外面玩，广播里天天放&ldo;&tis;&tis;&tis;滚轴溜冰城&rdo;的广告，他们就天天过去捧场，摔得鼻青脸肿的回来，还以为在外面被人打劫。第二天照样兴高采烈地出门，只留下她一个人惨遭补课的折磨。&ldo;今天带我去吧。&rdo;殷勤地往他碗里夹腊鸡块。&ldo;你不是要补课吗。&rdo;&ldo;要不你跟我一起去他家，要不你带我去溜冰……&rdo;嘉宇撇嘴：&ldo;我才不浪费时间。再说我们都是男的，不带女的。&rdo;&ldo;什么男的女的，根本就是你技术不好怕我看见了丢脸！带我去。&rdo;&ldo;不带。&rdo;激将法没用。一一气得直咬牙。&ldo;你就是技术不好，昨天又摔了吧，啊？我都听见你在隔壁叫疼，哎哟哎哟的，学了这么久还是不行吧，有本事让我看看你学得怎么样……&rdo;他不为所动，挑出腊鸡块往嘴里塞。&ldo;天天溜冰多浪费钱，我觉得还不如去走亲戚，有压岁钱呢，这是进帐；溜冰是花钱，是支出。赚钱的机会难道就这么让它跑了？&rdo;换个理由说服他留下。&ldo;谢谢你的分析。&rdo;嘉宇同情地看着她，&ldo;我妈奖给我两百块钱，因为我进了班里前十名。丁一一同学，你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rdo;&ldo;……鸡肉吐出来！我特意留给你的，你就这么对我！&rdo;扑过去掐他脖子，&ldo;吐出来吐出来！&rdo;

他眼疾手快又捞了几块鸡肉塞进嘴里，两手一拧就把她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一一像只螃蟹挥舞四肢，无奈双方力量悬殊太大，只能大声叫骂过过嘴瘾。&ldo;唉！骂吧，可怜的丁二，你也只能嘴里骂骂了……&rdo;讨厌的郑嘉宇！一一含着两泡泪哭不出来。现在臭小子的成绩像坐了电梯似的直线上升，从郑妈合不拢嘴的表情就能看出这小子在家有多受宠。更可恨的是，个头也长了，她站得笔直都只能到他耳朵边，打起架来吃亏的绝对是她自己……人生的双重打击。到了谨言家的小洋楼前，还没按电铃门就开了，老师笑吟吟地立在眼前。

为什么他也长这么高？！比嘉宇还高……心里的悲愤又有如泉涌，她翻着白眼踏进客厅，留下小老师呆在门口纳闷：才刚来就惹她了？谨言给她榨了杯新鲜橙汁放到桌上，翻开英语书讲解语法。&ldo;介词很容易搞混淆，但有规律可寻，比如早中晚用，几点几刻用at，还有常见的习惯短语，beterested，beedto，atschool……&rdo;&ldo;你平时都吃些什么？&rdo;一一打断他的叽哩呱啦。&ldo;嗯？&rdo;他愣了愣，&ldo;吃饭呀。&rdo;&ldo;什么饭？&rdo;&ldo;米饭。&rdo;说了也白说&ldo;那你都吃些什么菜？&rdo;&ldo;都吃。&rdo;还是白说耐着性子继续问：&ldo;青菜？肉骨头？萝卜？鱼？&rdo;&ldo;我都吃。我不挑食。&rdo;一一瞪大眼睛看了他三秒，总结道：&ldo;你是火星人。&rdo;对，长得高的都是火星人，她是地球人，所以挑食也没什么不对。谨言对她的胡言乱语早已习以为常，盯着英语书继续讲。讲了几分钟合上书。&ldo;其实我觉得语法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词汇量和口语练习。&rdo;&ldo;不重要干嘛要学？还要考试。&rdo;&ldo;这就是中国英语教育的误区，总把语法知识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名词动词介词翻来覆去地考。国外的小孩可不是这么学的，他们最注重口头表达。&rdo;&ldo;国外小孩出生就讲英语……我们老师说语法重要它就重要。&rdo;咦，转性了？谨言颇感新鲜。&ldo;现在怎么学乖了，这么听老师的话。&rdo;&ldo;什么叫学乖了，我是好学生！你以为就你是好学生啊。&rdo;&ldo;对&rdo;拉长声音附和，&ldo;你是好学生，从不迟到上课聊天睡觉让老师生气，不知道你们班经常站墙后面的人是谁。&rdo;&ldo;那是覃为！&rdo;一一翻个白眼，端起橙汁喝精光。&ldo;我背单词，你别打搅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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