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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转眼到了一家茶寮，是的，茶寮。空旷无一人的路边，黑乎乎地点一盏油灯影影绰绰的茶寮。茶寮只有一个老头看著，见到来人，也不说话，拿著大茶壶一人一碗粗茶满上，接了沈殊的几个铜板就下去了。

确实很安静，朱朱见茶寮外暗黑如墨，有夜风轻轻地吹过来，心中害怕，往八少爷怀里缩了缩。

二人坐定。未等八少爷开口，沈殊就道：&ldo;我知道你要问什麽，其实我也很奇怪，你怎麽会听得懂朱朱说话。我一直以为这世间要遇到朱朱的人一定是我们沈家的人，未曾想到世间还有一个你。&rdo;

八少爷没有答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给朱朱搔痒。沈殊道：&ldo;徐兄可知我沈家为何历代成为国师的不二人选？圣恩不绝？&rdo;

&ldo;通灵通神语，占星相术？&rdo;

沈殊点头，又摇头：&ldo;对外也可以这麽说，实际上却不是这样。&rdo;转头看著朱朱道：&ldo;这一切真正的原因只是我沈家的血统并非完全的人类。&rdo;

&ldo;难道是朱朱……&rdo;八少爷也低头看著朱朱，心中不安渐渐扩大，又抱得紧了些。

&ldo;朱朱应该已经变身过了吧？&rdo;沈殊问道。

&ldo;正是，请沈兄说解。&rdo;八少爷正色答。

&ldo;朱朱虽然是一头小猪，但其实并不是一头猪，呃……怎麽说呢？它只是一抹意识，一个灵魂，没有实体，刚好降在了朱朱的原身──猪的身上，才成了朱朱。&rdo;沈殊的解释晦涩难明，听得八少爷与朱朱皱紧了眉头。

&ldo;据我家家传文献上看，朱朱的灵魂应该三百年一轮回，三百年前，朱朱降生在一只猫身上，也是在一岁多的时候开始变身，後来嫁给了我祖上沈筠，成为我们沈家的祖母，八十年後去世，在世时始终保持原貌，直至去世。&rdo;

八少爷闻言心中咯！一下，沈筠在本朝大大有名，开国元老，後成为一代传奇国师。他的故事，到现在还在民间传来传去，有的还被写成戏曲故事，到处传演。只是没想到，这麽一个人的妻子会是朱朱。

八少爷明知朱朱现在全然不记得从前，却也心中不慡，有这麽一个男人让朱朱陪伴了一辈子。又掐了朱朱大耳朵一下，对沈殊道：&ldo;你现在认定了朱朱是你家三百年一转的灵魂，有何打算？&rdo;

&ldo;徐兄不用紧张。&rdo;沈殊轻轻笑道：&ldo;在下只想请朱朱到府上一叙，为朱朱打开命运之门。&rdo;说完，转头又对朱朱说：&ldo;我家很好玩的，吃不完的好吃好喝的，而且我家的人全都可以听懂朱朱说话哦，朱朱想不想去？&rdo;

朱朱听闻这世上还有这种乐园，两眼冒桃心，连忙点头。八少爷一拍朱朱的头，把它的幼稚念头拍下，问道：&ldo;什麽是打开命运之门？&rdo;

&ldo;简单地说，朱朱的灵魂有两个载体，在朱朱成年後要确定哪一个为主体，然後生命的轨迹就按著主体的生命规律行走。三年间，如果一直不选，则，按最初降生的载体为主体，朱朱的话，就是头小猪，那麽，猪的寿命只有十到十五年，朱朱如果一直不做选择，则会在十五年後死去。&rdo;沈殊解释得很详细。

八少爷听闻，轻轻皱眉：&ldo;如何打开？&rdo;心中叹气，朱朱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可以等待。

&ldo;其实很简单。需要一个仪式，不过，这个仪式过後，对朱朱有一些人生的限制，就算朱朱愿意，为了朱朱，也必须慎重选择一个合适又自愿的对象进行这个仪式。&rdo;

沈殊盯著八少爷道：&ldo;本来朱朱的第一个主人应该是最合适的人选，但我一直以为朱朱遇到的第一个人类会是我们沈家的人，未曾想到还有另外一个意外。如果是我们沈家的人，自然都会认为这是荣誉，必不会负。现在这种情况，我想，这事情有了一些麻烦。&rdo;

&ldo;你说。&rdo;

&ldo;仪式很简单，就是在朱朱变身成人之後，与之交欢。&rdo;

八少爷心想，这个问题还有什麽问题麽？上次自己未能完成，只是一时被朱朱气的。正想著，听到朱朱大叫：&ldo;啊！！原来不叫交配，叫交欢，这麽简单，八少爷，你上次怎麽不肯告诉我呢？&rdo;

八少爷一头黑线地看向纯真的朱朱，一时不知何言以对。

沈殊眼睛暗了暗，抿抿嘴，道：&ldo;看来二位对这个问题有过探讨。但从朱朱面相看来，应该是没有完成。&rdo;说到这里，沈殊笑了笑道：&ldo;麻烦并不在交欢，而在於交欢之後所承受的限制与责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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