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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武道1（第1页）

天微微亮的时候，易连山才进院门，夜叔已经在吩咐家仆把花雕酒搬上马车了，还有些随礼和易连山的铠甲，易连山和夜叔打了个招呼洗把脸准备出发了。

一早上的功夫易连山把城里的叔伯都走了一遍之后驱车从铁锤城西门出去了，准备回老家西山去找爷爷易昌盛。

直到傍晚，易连山才赶到西山山顶，西山是易连山的祖爷爷买下来的封地，山顶有一个巨大的清澈湖泊，湖水极深，据说直通流花河水脉，而且在夏天的时候湖水也是冰凉的，现在冬天湖面已经结了一层冰了。祖爷爷买下封地后就将湖泊起名为天空之境，夏天清澈的湖水能完整的倒映整片天空，哪怕是夜晚，也是明净通彻。易家的宅院在湖的东边的高处，天气好的时候可以一眼看见极远处的龙涓城和铁锤城。

“爷爷，我回来啦。”易连山离着宅院还有好一段距离就大叫到，其实易连山也是多此一举，在上山的路上就已经有守山的家仆通过小传讯法阵通报过了。

“快把花雕酒搬过来，我老远就闻到了。”易昌盛爽朗的声音极其有穿透力，中气十足。

易连山赶紧打马加速，就见一青衣武者步出大门，易昌盛年过八旬，是一位中级二阶武士，一手刀功很是了得。易连山翻身下马，行了一个武士礼道：“爷爷，我回来了。”

易昌盛盯着易连山看了一会儿，笑眯眯的道：“嗯，壮实不少，走，陪我喝点。”

“好嘞”易连山抱了坛花雕酒就跟爷爷进了小别院的茶亭，也不管茶亭外的风雪，摆了两个大碗就开始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厨房拿了些花生米过来，爷孙俩就这么喝着。

“你大伯的俩儿子今年过年又不回来了，都说忙，能有这么忙吗，大过年的都不回趟家，你小叔的大女儿茉莉倒是回来了，到现在都没来看看我这老东西。不过前两天你那堂弟五月来过了一趟，那小家伙能耐了，当科长了，不过好像也不在家过年，这几天就回龙涓城。”

“我不是回来了么，过完年我再走。”易连山抓了一把花生米后一粒粒丢嘴里道。

“你小子一年也没回来几次，能陪我喝喝酒就好啦”易昌盛有点落寞的看着亭外的飘雪道。

易连山没有说话，也静静的看着飘雪喝着花雕酒。一老一少就这么穿着单薄的单衣默默无声的各自倒酒喝酒，直到一坛见底，也到了半夜了。

“爷爷，我觉得我现在碰到了瓶颈”易连山叹了口气终于说出口，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感受到斗气，让易连山有了挫败感，易连山不是服输的那种人，这种无奈的感觉却让他无所适从。

“你到底还是说出来了。”易昌盛点燃一支烟皱着眉头沉吟良久后继续道：“连山，你觉得什么是力量？”

易连山也点燃支烟思索许久：“这个问题我很久以前就有想过，现在想来也不完全正确，我现在的理解反而简单些，所谓力量，就是用尽力气所产生的推动力，比如搬运石头或挥舞更重的剑。”

“你很聪明，从小就是最聪明的一个，但是这个回答我相信连你自己都不满意。”易昌盛摇摇头掐灭烟继续道：“你被自己的聪明局限住了你内心的宽广，我活了这么长时间，对力量的理解是不一样的，我眼睛里的力量并不是个体发挥出来的，而是整体。我跟你举个例子，你的父亲不是习武之人，如果让你现在去刺杀他，你有多大的把握？”易连山刚想回答就被易昌盛阻止了“听我说完，我说的很容易理解，我可以保证你还没进入易速达的大院你就已经死了，或许你不知道你的夜叔是个什么狠角色，就算没有你夜叔，结果也是一样的，现在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了么？”

易连山陷入了沉思，如果说整体的力量含括了金钱、手段、势力、人力的有效应用的话，也可以算是抵抗外敌入侵的一种力量，更大范围去理解的话，力量可以是政治、语言、局势、智慧等等，那么，究竟什么是力量呢？所有能有效利用的东西，都可以是力量。这和武道又有什么关系？我问爷爷的明明是武道的问题，我的智慧、速度、体能、胆量是我力量的一部分，我还有什么可以借助的呢？对了，整体的力量，也就是说外部的力量，金钱？势力？不，那不是武道，武道应该是空气中游离的热原质，也就是斗气，能为我所用的，应该是这个世界无穷无尽的斗气，只要我能吸收，能被我应用。

易连山闭上眼睛慢慢的思索着，他并不着急，冬天半夜的山风异常的寒冷，吹的易连山一个激灵，是了，这风是哪里来的？世间万物自有它的运行规律，都有它相应的属性和色彩，我又何必着急找到你呢？就让你恢复本来的色彩吧。易连山心灵开始通透起来，似乎睁开了一双新的眼睛，看见了，他真的看见了，身边的爷爷身上聚集着大量的无色的能量，这就是斗气么？天地间居然游离着这么多，更远处的是什么？易连山想看的更远，却怎么也看不清，只是局限在了方圆十米范围内。这应该就是感知范围吧，易连山心想，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夜已经很深了。

“爷爷，我看见了我的力量。”易连山笑着道。

“你也看见了我的么？”易昌盛道。

“是的。”易连山开心道。

“那现在呢？”易昌盛又道。

易连山眼前的爷爷仿佛消失了一样，可是眼前明明是一个大活人啊，却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他又闭上眼睛仔细‘看’，这回是真的消失了，连‘眼前’的爷爷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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