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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2章（第1页）

阿桑等人俱皆躬身应是，退了下去，很快地，那影壁前便只剩下了秦素与桓子澄。

&ldo;真是对不住，将都督大人约在了此处。&rdo;秦素当先歉然地道，又踮脚将伞举高了些，伸去了桓子澄的头顶，替他遮挡着飘飞的细雪：&ldo;相较于外头那些茶馆酒肆或是宫里，我还是觉得，秦家这院子清静，说话也更安全些。&rdo;

&ldo;无妨的。正好臣也有话要与殿下说。&rdo;桓子澄的语声仍旧是一既往地冷，说话间，他便抬起了一根手指，顶在那伞柄的中间儿，将伞推回到了秦素的方向：&ldo;这雪不大，殿下自个儿撑着罢。&rdo;

秦素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动，似乎并不是很妥当。

不过，她也并没当回事。

她与桓子澄本就是一伙的，有此一举，也算是她这个公主的怀柔之策罢了，桓子澄想来也不会当真。

秦素收回了伞，往伞外看去，便见细雪盈盈，仿若静止一般，园中一片岑寂，她便弯了弯唇：&ldo;若是都督大人不弃，便陪本宫散散步罢。&rdo;

桓子澄没说话，只揖了揖手，二人便往秦府花园的方向走去。

从影壁绕过一段白石路，便是一道颇长的游廊，那廊道建在园子当中，左侧是一面小湖，波平如静，承着漫天雪影，右侧便是花园，也没种多少花糙，唯几树银杏、两三亭台，景致颇为疏阔。

两个人沉默地走着，直待踏上了游廊，秦素方收起了伞，亦收束起了有些散乱的心绪

望着那伞尖儿上滴落的雪水，她抬头看向桓子澄，神情平静，问道：&ldo;二皇兄那里，你查清了么？&rdo;

二皇子就是&ldo;那位皇子&rdo;，秦素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位二皇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原因，从那样久远之前就开始盯着她了。

十五年前，二皇子自己也还是个孩子，想来，盯着秦素的人，应该是他身边的某个人或，而那个人，应该便是所有一切的源头。

秦素现在最想要知道的，便是这个神秘人的下落。

&ldo;我二皇兄……就没供出什么人么？&rdo;她再度问道，看向桓子澄的眼神含了些迫切，&ldo;还有，那天晚上，你是怎么一眼就找准二皇兄的？&rdo;

&ldo;大军进宫之时，旌宏给鲁宗递了暗号，故臣才知晓，二殿下乃幕后主使。臣相信殿下的判断。&rdo;桓子澄回道。

却也只此一段，再无下文。

第1005章桓家女

秦素等了一会，见桓子澄并没继续往下说，不由微觉讶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便见他面色冷峻，看来是完全不打算详细解释了。

这是怎么了？

莫非桓子澄还想要瞒着她不成？

这不应该的吧。

秦素仔细地向桓子澄面上看了看。

这一看之下，她才发现，桓子澄今天的神情，似是较以往丰富了好些，不再是冷着一张冰山脸，而是面带沉吟，仿佛在想着什么难事。

察觉到了秦素探究的视线，桓子澄转首看向她，面色有一瞬间的迟疑。

&ldo;怎么了？&rdo;秦素问道，目中含了几许不解：&ldo;出了何事？&rdo;

桓子澄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一握。

那一握，像是用了很大的力量，手背上瞬间按下了几个手印，而他却浑然不觉。

他直视着秦素，俊美的面容上，神情忽然就温软了下去。

&ldo;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殿下听了，或许会怒。&rdo;他用很低的声音说道，语声中不见冰冷，唯余叫人不解的怅然：&ldo;只是，这件事我若不说，殿下可能会更怒，所以，臣以为，还是说出来为妙。&rdo;

秦素安静地听着他的话，并没去打断他。

桓子澄一时间也未急于往下说，而是停下脚步，将大袖拭向那廊下的凳楣子，示意秦素坐下之后，方才立在了秦素的上风口，替她挡着偶尔拂过的微寒的风，缓缓地开了口：&ldo;我想要说予殿下知晓的是，殿下……其实姓桓，乃是我桓氏最年幼的女郎，在家行十三。&rdo;

稀疏的雪粒子飘进廊下，落在秦素月白的裙裾上，化作水珠，又慢慢地洇成了一小团湿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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