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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程寻在感情上很传统，一直以为这句话是最珍重的誓言，不能够轻易说出口，因为他糟糕的状态不允许他给她任何的承诺，更不能对她的一辈子负责。然而所有的情绪堆到当口，他再也没有办法看她一次又一次地失落。

那样黯然的眼神，他不能承受。

她为他付出了许多，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愧疚之中，对她的感情却只增不减。他也想给她一个能够铭记的瞬间，至少往后回忆起来不全是痛。

他深沉的告白直达她的心底，简繁星忍不住轻颤了一下。&ldo;可以，再说一遍吗?&rdo;她小声地要求。

他走到她面前，微蹲着。她坐在座椅上，视线稍稍朝下，愣愣地看着他。

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颊，连眼睛也像是会说话。

&ldo;我爱你。&rdo;他浅笑着道歉，&ldo;对不起，这么晚才说出口。&rdo;

简繁星将手覆盖在他手上，一味地摇头。

&ldo;这句话其实很早之前就该说了，可是像我这样连未来都没有的人，我怕一旦承诺了，却没有办法陪你走到最后，到时候只会让你更加绝望。&rdo;

他对她吐露心声，&ldo;我很自私，也很吝啬，没有办法像你一样全身心地投入。我怕你难过，更怕你受伤，所以一直以为就这样小心翼翼地维持这段感情就是最好的结果，可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rdo;

&ldo;别说了。&rdo;她再也听不下去，哽咽地凑近，与他额头碰额头，&ldo;我知道，我都知道……&ot;

他的眼里也闪着泪光，忍痛说出那句构思了很久的话，&ldo;如果……如果我一辈子也好不了，只要你愿意，你可以随时从我身边离开。只是答应我一点就好，不要没收我爱你的权利，那样，我可能真的活不了。&rdo;

她的心被刺痛了一下，哭得更惨了。他能感觉到她的颤抖。

&ldo;程寻。&rdo;很久之后，她才唤了他一声，依旧泣不成声。

&ldo;我在。&rdo;

她望着他轻轻笑了笑，泪水从眼角抖落，&ldo;没什么，我也爱你。&rdo;

他似乎愣了愣，转瞬，含泪应了一声。

别的不必多说，只要那珍贵一句话就已经足够。

一切都会好起来吗?对此，他们仍然没有信心，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爱他（她），而她（他）也爱我。

第39章

两年后。

初春的早晨，窗外植物嫩绿的一片，隐约传来清脆的鸟鸣声。朝北的一间公寓，厨房里已经有人开始忙活。

简繁星先到阳台上给盆栽浇了水，绕到厨房，见到那儿的人影，又自觉地缠了上去。她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脊椎上，嘟囔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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