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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八闭上眼睛,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他慢慢抬手,握住了她的五指。狐七立即反握回来,她不知做着什么梦,抓的那样紧,甚至让他觉得疼。他却觉得这种疼痛都带着舒畅。狐七整个人贴上来,如同八爪鱼一样抱着他,鬼八怀疑她把自己当成了被子。
他一点也不讨厌这样的感觉,甚至有点喜悦。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这样的情况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这一夜,是他十五年以来,最幸福的一夜。
这一场雪足足下了三天,神缨镇附近多山,因此踏雪赶路的狐七鬼八二人吃了不少苦头。山间小路本来就狭窄,许多沟鸿被雪盖住看不出来,在上面摔跤已经是平常事了,倘若不是鬼八事先准备了好几双毡靴,他们还不知要摔成什么样子。
山中的雪景自然是极美的,如同砌玉堆银,淡装素裹,而遥远的天边如同淡淡的墨彩勾勒出一抹颜色,层迭峥嵘,却是连绵的山峦。山中寂静无声,只有踏雪的声响。此情此景,只让人觉得心中空明清净,天极高极远,又仿佛随时可以触摸。风声泠泠,偶尔落雪的细微动静,玲珑可爱。
狐七很开心,她满身都是雪,头发上也湿漉漉地,融化的雪水滴下来,冰凉凉。不知是冻的还是赶路的缘故,她的脸红扑扑的,异常鲜艳,一面回头对鬼八笑道:&ldo;鬼八鬼八!你看这里的风景!是不是很好看?原来南崎也有这样好的风光!我常听人家说南崎是穷山恶水,现在才明白他们根本是没有看过好风光!&rdo;
鬼八不会武功,没她那种好体力四处看,事实上,在山中赶了三日的路,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了。勉强跨过一个雪沟,他没好气地说道:&ldo;风景是给闲人看的!我可没那么多花俏心思去看什么景物!&rdo;
狐七摇了摇手指,笑道:&ldo;老板说过风景只是死的东西,关键还是看人心。你若是用心去欣赏,才能体会到其美妙之处!倘若总是其其艾艾,怨天尤人,再好的景色也不过是土坡子罢了!&rdo;
&ldo;所以说你是闲人,我是俗人……&rdo;鬼八正说着,脚下忽然一滑,一条腿卡在雪窟窿里,半边身子扑倒在雪上,登时爬不起来了。
&ldo;喂!你没事吧?&rdo;狐七急忙过去拽他,一边替他把衣服上的雪掸掉。鬼八摇了摇头,勉强撑着站了起来,刚走两步,脸色便是惨白。&ldo;是不是伤到脚踝了?&rdo;狐七问着,不由分说把他按倒坐在地上,&ldo;让我看看!&rdo;她不顾阻拦扯下鬼八脚上的毡靴,把裤脚一卷,却见他雪白的脚踝上肿了好大一个包,青紫青紫的,分外吓人。
&ldo;我没事!还能走!快赶路吧,趁天黑之前下山!&rdo;鬼八推开她,穿好鞋子就要起身。狐七忽然蹲到了他面前,双手微微摇摆,&ldo;来,上来,我背你。&rdo;鬼八涨红了脸,急道:&ldo;你说什么呢?我可是男……&rdo;
&ldo;你是我弟弟,难道我不可以背你么?&rdo;狐七打断他的话,抓起他的胳膊轻轻一托,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往前扑去,只觉身前一软,她轻轻巧巧地把自己背了起来,放开步子往前走。山路雪地十分崎岖,狐七走得也不甚稳当,鬼八在她背上随着动作轻轻颠簸,再也没说话。
&ldo;怎么不说话了?刚才咱们说到什么地方啦?&rdo;狐七走了一会,又开始叽叽喳喳,可惜这次再也没人理她了,她的声音在空山里面寂静地回旋,惊落大片白雪。
&ldo;鬼八,你怎么不说话?很痛吗?&rdo;
&ldo;鬼八?你睡着了?&rdo;
&ldo;……不要急,咱们很快就能下山啦,你再忍忍,到了山下找个好心人家,我再替你治疗。现在太冷,不方便用蛊。&rdo;
&ldo;……你该不会真的睡着了吧?&rdo;
还是没人理她,狐七终于乖乖闭嘴,把他往上托了一下,让他趴得更舒服一点。鬼八闭上眼睛,小心地,有些害怕似的,把脸贴在她浓密柔软的头发上,好像一只迷路的小猫,终于找到一种可以安心的温柔,用爪子轻轻试探。
她的背纤细柔软,心跳贴着他的胸膛,互相呼应着。他们是如此贴近,心脏也可以更加靠近一些。他渐渐收紧胳膊,只想再靠近一些,最好揉在一起,嵌进去,从此再也不用分开。鼻子前充斥着她身上特有的味道,他在这样一个时刻,竟然有想流泪的冲动,于是咬紧嘴唇,死死地,就是不发出一点声音。
&ldo;鬼八……我快喘不过气了……&rdo;狐七可怜兮兮地在前面抱怨,他的胳膊死死勒住她的脖子,力气大的吓人。
还是没人理她。
可怜的小狐七只好一肚子怨气外加一脑子疑惑艰难地在雪地里蹒跚前行,始终也想不明白既然他没睡觉为什么不陪自己说话。这个问题,或许也是永远无解的。
10坠仙乡
下了山,却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想象中的镇子没有出现。狐七背着鬼八走了好一会,渐渐也有些累了。周围全是高耸入天的大树,白茫茫地,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鬼八的手渐渐松开,呼吸声却开始粗重,喷在她脖子上滚烫的。狐七微微一惊,急忙道:&ldo;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rdo;他贴着她的脖子摇头,狐七只觉他脸上的肌肤贴在脖子上也是滚烫的,不由急道:&ldo;鬼八!你一定是发烧了!&rdo;
她找了一块大石头把鬼八放上去,他有些萎靡,满脸通红,嘴唇却煞白,额头上布满了汗水。狐七急忙用手绢包了雪去替他擦汗,他摇了摇头,勉强推开她的手,轻声道:&ldo;我没事!流浪之人哪里会这样娇贵!你不要再背我了,我可以走。&rdo;他嘴巴很硬,可惜两腿发软,压根就站不起来。
狐七干脆脱下自己的披风裹住他,紧紧抱着他,他似乎在瑟瑟发抖,牙关得得敲着。狐七几乎要急得掉泪,想用治疗蛊,偏偏天气太冷,蛊虫不肯出来。她在荷包里翻了半天,只找到一丸定神补气的药,当下顾不得许多,咬碎了塞进他嘴巴里。
&ldo;你撑一下,我马上去找可以露宿的地方!&rdo;她把他抱起来,转身就跑,没头苍蝇似的在林子里乱转。她再也不觉得累和冷,跑得飞快,雪地里遗留下长长一串脚印。
天很快就黑了,狐七抱着鬼八不知跑了多久,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忽然看到前面山坡上有微弱的灯光闪烁。有人!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奔过去,绕过好几棵松树,就见几栋木屋建在山坡上,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火光,稍微靠近一点,就能闻到饭菜的香气。
她顾不得许多,冲过去就敲门,一面叫道:&ldo;请开门!&rdo;
没一会,门被打开,一个年约四旬的村妇满面狐疑地看着他们俩,狐七急道:&ldo;大婶,我们是赶路的行人,我弟弟身体虚弱,半途发烧没办法再走了。能不能让我们投宿一个晚上?明天一早我们就走!&rdo;
那村妇先没说话,一双眼睛只是上下打量着他们,忽见裹着鬼八的那件披风上滚着名贵的貂毛边,而狐七虽然满身狼狈,衣服半湿,却也能看出是绝好的料子。她立即堆满了笑容,匆匆拉开门,热情地笑道:&ldo;姑娘说的什么话!快进来!冻坏了吧?山里人家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先进来喝点热汤吧!&rdo;
她殷勤地把狐七两人领进门,转身就扯着嗓子叫道:&ldo;老武!有客人来投宿!快把饭菜热一热!&rdo;
狐七满心感激地抱着鬼八走进去,就见屋子里面放着一张半旧的桌子,两个小孩正坐在桌旁吃饭,而墙角放着不知是什么神的神龛,小香炉上插满了香。那两个孩子见到陌生人,竟然也不怯生,只是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们,和那个村妇一样,上下打量一番,目光落在狐七身后的包袱上,来回俳徊。
狐七心神俱乱,鬼八高烧迷糊,竟然都没注意到他们的眼光。那村妇摆了摆手,呼喝着那两个孩子:&ldo;去!到别处玩!客人生病了,不许吵闹!&rdo;两个孩子立即乖乖地下桌跑了出去,狐七甚是愧疚,正要说抱歉,那妇人早已笑吟吟地把内室的帘子拉了起来。
&ldo;姑娘,快把他放床上用被子捂着!发烧的人可不能再受凉!&rdo;妇人拍了拍床上的被子,招手让狐七赶紧过来。
狐七刚替鬼八把被子掖好,就听外面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ldo;是谁?怎么把生病的人放进来……?&rdo;他的话没说完,狐七耳力好,就听见那妇人低声说了什么,然后两人叽叽咕咕地走远了。
狐七没多想,只是用手绢替鬼八擦汗。他勉强睁开眼睛,轻声道:&ldo;我……没事。只是你要小心,山里人……特别是南崎的……不会这样热情毫无防备……你……&rdo;
他说了几个字就开始喘息,狐七急忙按住他的手,柔声道:&ldo;你别管那样多啦,安心睡觉!有我在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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