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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真人就此别过吧。”

“嗯。”

对寒若汐的冷淡玉门真人笑了笑，显然对她的脾性习以为常故意挑逗。

“只是遗憾，不单令徒的滋味没机会品尝，连你我也没有机会一亲芳泽。”

说罢玉门真人豪爽大笑，不知是不是看到那张寒霜俏颜，李莫邪等人彼此低头充耳不闻，两位金丹修士之间的调侃他们可没资格插嘴。

“李兄你这次你我二人都不过瘾，下次有机会我们继续讨教。”任平之与初见时的精致截然不同，皮肤松弛眼角笑起来还有鱼尾纹。

李莫邪倒没有自欺欺人，直言道：“任道友说笑了，这场比试是你赢了。”

双方皆是点到为止没有下死招，没有绝境发狂胜负还真不一定归他。

见他如此坦然，任平之也是坦言：“你我二人这次都没有尽兴，希望下次见到的李兄是全盛状态，我也能毫无顾忌出手。”

“珍重。”他二人互相抱拳。

这趟赌斗没有白来，虽说招惹了洪洛泱这般麻烦事，但好在结识了任平之此等人物，分别前李莫邪无视她幽怨多情投来的眼神，听起来或许自己有些过激反应，用脑子思考也知道，这个女人可不是个不省心的角色。

返宗有师尊法辇代行一路迅疾，远远超过李莫邪赶来的时速，空灵道观的山川河流云雾腾腾呈现全貌，李莫邪等人正欲向师尊告辞。

“其他人先走，子墨你留下。”

师尊指名道姓的留下他，引得元瑶与车间然面面相觑，李莫邪隐隐猜到什么事本以为会休整几日。

到达水月峰穿过水帘，面前的潭水一如既往的清澈见底，鱼儿不时在其中游走，李莫邪一颗心也跟着一点点降温。

“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一五一十的全部一一给我道来。”

李莫邪不敢马虎，将乱石山脉的经过事无巨细说了一遍，中间甚至包括自己的一些猜测，说到尾声他顿了顿，将三毒童子与绝戮枪的话也没有隐瞒。

“那贼子叫你什么。”

“涅魔剑……”

在李莫邪忐忑不安中寒若汐沉默一会儿，窈窕的背影朝向他，半晌后她转过身。

“抬起头。”

寒若汐凝视着面前弟子的面相，不知道想到什么冷哼一声。

“你还没有意识到么，从渭城兽潮开始起你便让那些魔教贼子盯上，乱石矿脉更是彻底闯入他们的视野。”

被盯上了，李莫邪对这个结果没有太大反应，就是不知道所谓被盯上的意思到底是，因为屡次破坏他们的行动，还是因为他修炼的魔道功法，正要听师尊说个清楚时却突然没了下文。

“这世上不乏有先天高歌猛进，后来意外殒命的天才，也不乏有碌碌无为，后天一遇风雨化成龙的庸才。子墨，你觉得你是哪类人？”

没等来期待的下文，等来的却是师尊这毫无关联的询问，不由得让他也二丈摸不到头脑，只好试着答道。

“徒弟此生进阶筑基后期已是莫大的幸运，至于金丹期门槛迈过去谢天谢地，迈不过去在宗门当个外门闲散长老也不算抹了水月峰师尊的面子。”

说罢李莫邪抬首观察师尊脸色，一如既往的，绝美的容颜不悲不喜令人捉摸不透。

“你不是怪过我到现在也没给你一个真传弟子名分么，以前是修炼事上我助力不多，全靠你自行摸索进阶，真传弟子有名无实，从今天起，你跟着我转修水月一系心法，宗外任务不必外出执行，正式传授你澄清心法，争取一年之内拔除你魔念根疾，五十载过后一切水到渠成，争取那进阶金丹的一线机会。”

李莫邪愣住，事情太过突然让人来不及做出反应，特别是他修炼大槃孽剑少说一个甲子有了，转修意味之前修炼的一切道行前功尽弃，他这一身手段全部仰仗剑法，失了剑法一身实力少说要锐减五成。

“师尊……”

“怎的，你不愿意？”寒若汐毫不留情戳破他的想法：“是舍不得剑法，还是舍不得魔念缠身。”

“弟子不敢，是否有更好的方法选择。”李莫邪表情难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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