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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交谈（第2页）

还有就是，青云门的镇山神器古剑诛仙本身乃是“天书”第五卷。

那这么说来，佛魔道三大派，以及这东海小岛上的修真门派东海阁，岂不是都跟“天书”有着关系？

只是不知道当年青云子祖师从“幻月洞府”中得到的那卷无名古卷是否也跟“天书”有关，毕竟身为“天书”第五卷的诛仙剑，同样得自“幻月洞府”。

而且，青云门的修真法门“太极玄清道”可是从那卷无名古卷中领悟出来的，就好比天音寺的“大梵般若”真法是从“天书”第四卷里领悟出来的一样，且那句道教著名的真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同样出现在“天书”当中，那这么看来，只怕那卷无名古卷，跟“天书”极有可能也脱不了关系了。

张小凡还想到，不知南疆的巫法以及焚香谷的“焚香玉册”，是否也跟“天书”有关，他甚至想到更远一点，是不是世间万法，都跟“天书”有关，如果有关，那天书岂不是万法之源？

因为张小凡还记得，当初在“滴血洞”中的时候，碧瑶就曾说过，“天书”乃他们圣教经典，从古相传至今，所有圣教弟子的大神通，都是从这“天书”中领悟出来的。

而佛门的各大神通，同样也是从“大梵般若”中领悟出来的，而“大梵般若”又领悟自“天书”第四卷。

同样青云门的各大神通领悟自“太极玄清道”，而“太极玄清道”又领悟自那卷无名古卷，如果那无名古卷也是“天书”其中一卷的话，那岂不是说，“天书”当真乃是万法之源？

张小凡还清楚记得，当初他在将“太极玄清道”之力和“大梵般若”之力，以及五卷“天书”之力融合在一起对抗空间风暴的时候，三者虽看似融合在一起，其实更多的，是五卷“天书”之力在震慑着另外两股力量。

因为在五卷“天书”之力融合进去之前，“太极玄清道”之力和“大梵般若”之力虽也是融合，但其实更多的也只是达到一股势均力敌的平衡而已。

但随着五卷“天书”之力的加入，情况立马就不一样，“太极玄清道”与“大梵般若”的青金光芒立刻便收敛起来，不再外漏丝毫，就好像是在臣服于五卷“天书”之力一般。

不过这些奇怪的想法也只是在张小凡脑海里电光火石般走过，他不说，外人自是不得而知。

那男子见他半天不说话，倒也没出声打扰，许久后，张小凡淡淡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罢。”

这次倒是那男子一愣，似是没想到张小凡这么快就认同了他的说法般，竟窒了一下。

张小凡看着他道：“世人只知道求神拜佛，谢天跪地，却不知天地本就无情，更遑论那不知是否存在的神佛了，既如此，那我们又何须求神拜佛，何必谢天跪地？”

那男子一怔，带着些奇异目光的看了张小凡一眼，带着几许赞赏之意的笑道：“说的对极了。求神拜佛向天揖，无非只是人自欺，我东海阁就向来不敬天，不敬地，更不会去拜什么神佛，只遵本心。”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是带着无上威严与睥睨霸意，以小白的修为对上他的目光，竟也隐隐感到有些刺痛。

张小凡喃喃道：“不敬天，不敬地，只遵本心么？”说着抬头看天。

当然，这屋子里是没法看到天空的，但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屋顶，看到了无尽苍穹一般，口中仍是喃喃道：“不敬天，不敬地，只遵本心……只遵本心。”

那男子淡淡道：“不错，只遵本心。”

张小凡始终将“只遵本心”四个字喃喃念个不停，仿佛这四字带着无穷魔力般，竟深深吸引着他，面上更是带着一股思索之意。

不过片刻后，他又恢复如常，看着那男子淡淡道：“你说的虽也有道理，不过却未必就一定是对的。”

那男子“哦”了一声，讶道：“那我倒是不明白了，你方才还说或许我说的是对的，怎么现在又说我未必就一定是对的呢？”

张小凡道：“刚才之所以说你或许是对的，是因为我也认为你说的是对的，现在之所以说你未必就一定是对的，是因为我认为你现在说的未必就一定是对的。”

那男子一愣，当即将自己刚才说的那两句话回想了一下，不过还是想不出有什么问题，于是道：“有什么问题吗？”

张小凡道：“有。”

那男子一窒，面上带着几分不解之意，却见张小凡又道：“你刚才说‘不管我们敬不敬重天地，在天地眼里，我们都跟刍狗没有任何区别’，对于这句话，我也认为是对的，所以也觉得没必要敬重天地。”

那男子点头道：“嗯，不错，可是后一句呢？”

张小凡道：“后一句你说‘不敬天，不敬地，只遵本心’，可我认为，遵循本心固然重要，但对于天地，该有的敬畏之心还是要有的好。”

那男子目露精光的看了他一眼，张小凡与之坦然对视，接着道：“你可以不敬天地，但不能对天地不敬，毕竟我们终究生活在苍穹之下，接受这片天地的束缚，凡人与之天地相比，终归还是太渺小了。”

说着他顿了一下，续道：“而且，或许有一点我们都错了，正如你方才所说的那样，不管我们敬不敬重天地，在天地眼里，我们都跟刍狗没有任何区别，可这不是恰恰说明天地‘仁’的一面吗？或许正是因为天地仁道，所以才能做到对待世间万物如对待刍狗一样一视同仁，而不会厚此薄彼罢。”

那男子一呆，将张小凡所说之话仔细思索一番，之后猛然抬起头来，将张小凡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似是想重新认识他这个人一般，许久才道：“佩服、佩服，阁下实乃高人也。”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请随我来这边坐。”说着将张小凡请到座位上，同时对小白道，“小白姑娘，你也请坐罢。”

小白向他点了点头，然后寻了个靠近张小凡的位置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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