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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ldo;嗯……&rdo;我用调羹在碗里搅和着。

昭泊又说：&ldo;锦都雪家二小姐订了熏香，正在调。你清点完材料之后去二楼帮着琢磨方子吧。&rdo;

&ldo;嗯……&rdo;我继续搅和，忽然回过神，问他，&ldo;那你呢？&rdo;

&ldo;我去凌莲那儿。&rdo;昭泊笑睨我一眼，&ldo;怕成这样，你就别去了。&rdo;

我翻翻眼睛，停住手道：&ldo;也不全是害怕，还很好奇她怎么知道锁香楼这些事的。我看她爹娘都未必知道，她被关了十年啊……总不能真是有恶灵附体能看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吧？&rdo;

昭泊一沉：&ldo;嗯，我也在奇怪这个。&rdo;

吃完早餐，我们整肃衣冠，大义凛然地赴刑场……

凌莲已经准备好了，坐在那儿等我们。昨天的香还剩了半支，如果直接续上，场景还是接着昨天的。昭泊用剪刀剪开，只剩了一点根，又续上一支新香，插在平安扣中间。

我们都把白线系得紧紧的，不然这生意太折寿！

那个景象中的凌莲，比昨晚的长高了些。我问她：&ldo;这时候你多大？&rdo;

凌莲双目又是一片空洞：&ldo;十四岁。&rdo;她顿了顿，补充道，&ldo;那天，我姐姐病了。&rdo;

这也不是昨天那个地窖了，凌莲说那个地窖下雨时漏水漏得厉害，她父母怕她淹死，就在柴房里隔出了一块地方给她住。

我看看周围，屋子尚算完好，但窗户没有任何遮挡：&ldo;呃……这也漏雨啊……&rdo;

昭泊白我一眼：&ldo;但不会淹死！&rdo;

&ldo;哦……&rdo;我又搞错了重点：她爹娘的目的是不让她淹死，不是不让她淋着！

凌莲躺在稻糙上正睡着，一妇人进了屋，是她娘。

凌母揪着她耳朵将她拎起来，声嘶力竭：&ldo;厉鬼！你放过我女儿！阿莲随你带走！你放过阿菡！你放过阿菡！放过阿菡！&rdo;

凌莲满是惊惧地啜泣求饶：&ldo;娘……阿莲不是厉鬼……放开我……&rdo;

凌母扼住她的脖子，目眦欲裂：&ldo;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你害得我一个女儿每日在这里受苦，现在又来扰我另一个女儿！我们凌家究竟欠你什么！&rdo;

看着凌母的疯狂，我垂眸道：&ldo;懂了，到底还是母女连心的，她也看不下去凌莲受苦，又无计可施，就编织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把自己装起来，说服自己凌莲确实是被恶鬼附体的，就日渐坦荡日渐疯狂。&rdo;

被昭泊一瞪，我才反应过来凌莲是醒着的，我不该这样评说。凌莲却点了点头：&ldo;也许姑娘是对的，在我九岁以前，她从没这样过。&rdo;

凌母自己给自己洗了脑，自己给自己植入了一段记忆，真是可怕，真是自私。

&ldo;娘……&rdo;那个曾经与凌莲长得一模一样，现在看着却比凌莲滋润许多的姑娘出现在门口，&ldo;不怪阿莲……&rdo;

凌母回过头，面目狰狞：&ldo;当然不怪阿莲！都是这恶鬼所害！阿菡你出去，你身子弱接触不得这些。&rdo;

我抬手扶额：&ldo;这简直是疯了！夫妻俩都疯了！&rdo;

昭泊一叹：&ldo;封建迷信害死人啊……&rdo;

我道：&ldo;好在凌菡还比较清醒。&rdo;

凌莲一声冷笑：&ldo;最无情的，就是我这位姐姐。&rdo;

画面一转，是个夜晚，凌菡蹲在凌莲面前，睁着一双大眼睛道：&ldo;阿莲，我要嫁人啦，嫁去姜家。你知道姜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么？如今大燕数一数二的旺族！虽是嫁过去做妾，但从此终究是豪门的人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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