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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3岁来的孤儿院,一直在这呆到14岁。后来,战争爆发,当时照顾我们的科尔夫人逃走了,我也离开了孤儿院出去谋生。”
她的声音轻缓,抬起粗糙的手抚摸照片。“战争结束后,我在公学上学,工作几年后就结了婚,没几年丈夫也去世了,我就又回到了这里。”
“抱歉,院长。”莫顿知道自己无意中的话引起了西蒙夫人伤心之处,他带着惭愧说。
“没事,孩子,我叫你来,也是想和你说这件事。”西蒙夫人走到扶手椅上坐下,莫顿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这件事?”莫顿不解地问道,“恕我愚钝,但是——这张照片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你刚才在看谁?”西蒙夫人温和地问。
莫顿心里迅速闪过一些不快的念头,难道那个男孩和自己有关系,为什么西蒙夫人会这么敏锐观察到自己盯着谁看。
但他仍面不改色,实话实说:“中间那个男孩,他很帅气,所以我注意到了他。”
西蒙夫人道:“不错,我要说的也是他。”
“哦?”莫顿微不可查地皱眉,他想不出那个人会和自己有什么关联。
“他是和我同期在孤儿院的孩子,你们有很多相像之处,都出奇的聪明、镇静,一点不像同龄人该有的样子。这让我有些担忧,但我知道你们又不完全一样,我想我有义务做些什么......”西蒙夫人好像陷入了回忆。
“什么?”莫顿有些摸不着头脑。
“孩子,你听我说。”西蒙夫人严肃道,莫顿便不做声了。
他看着西蒙夫人深吸一口气,好像在跨越什么心里障碍一般,“那是40多年前了,一九三几年的时候。我才10岁,汤姆·里德尔——那个英俊的男孩,和你一样聪明,但是,他脾气很古怪,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怕他,我也怕他,但是更羡慕他。”
“羡慕?”莫顿皱了皱眉,觉得那个名字有些耳熟。
“是的,因为他实在是太聪明了。在那个年代,上学是一件遥不可及的奢望。我有时会和几个孩子偷偷溜进学校,趴在窗口听课,汤姆从来不跟我们在一起,但是我知道他也偷偷去上课。我没法跟上学校的每一节课,因为我还要为填饱肚子发愁,可是我注意到汤姆,他聪明极了,就算落下几节课,他也能轻易学会我想不通的东西。”
那我可没他聪明,我本身的存在就算是开外挂了,莫顿暗暗腹语。“他也去了伊藤公学吗?”
“不,我觉得以他的聪明才智是可以去的。但他去了一个我从来没听过的学校,那个名字很古怪......”
莫顿心里一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没抓住,他突兀地问,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为什么大家都怕他。”
西蒙夫人有些不解地看着莫顿,似乎对莫顿有些不礼貌的行为感到十分惊讶,但她还是回答了:“因为他虽然聪明,但是有些——残忍。”
西蒙夫人说:“现在想起汤姆曾经做过的事,我仍然觉得很可怕。”
“他做了什么?”莫顿有些急切地问。
“他会抢别的孩子的玩具,有一次他杀死了一个男孩的宠物兔子。但更令人怀疑的是,他与孤儿院的两个孩子的死亡有关。”
西蒙夫人叹了口气,沉重地说,“我也有责任。那两个孩子和汤姆向来不和,有一次,我听见汤姆叫他们去一个地方,但是那天晚上,汤姆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他们却失踪了。我没告诉科尔夫人我看见汤姆和他们出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说。我突然特别害怕汤姆,我知道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事发生了!几个月后,一个测绘队在肯特郡某个山洞里发现了两个孩子的尸骨,科尔夫人被叫去辨认,他们......他们是活活饿死的!我怀疑......和汤姆有关。”
西蒙夫人把脸埋在手里:“但我——什么也没说。”
莫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心里想到的答案,但这些话都可以证明——这个汤姆.里德尔,就是伏地魔啊?!
“是哪个山洞?”莫顿急切地问。
“以前孤儿院组织过一次去海边玩,就是那附近,具体是哪个山洞我不知道。”西蒙夫人定了定心神。接着,她找回了谈话的初衷。
她神色认真地看着若有所思的莫顿:“孩子,这么说可能会让你不开心,我知道过于聪慧的人总是有些愤世嫉俗,就像汤姆那样,走上错误的道路。但我知道你不一样,这一年来,我一直看着你,你是一个善良正直的孩子,但是你要去的是像伊藤公学那样的高等学校,那里的孩子和我们这里的孩子不一样,毫不留情地说,或许我们一辈子努力都达不到他们的起点,这,也是我曾经体会过的。”
西蒙夫人谈到这时,面上是一片坦然,“但莫顿,你要千万记住做人的底线,永远不要做那样的事,走上不归路,你懂吗?”
莫顿望进西蒙夫人的眼睛,眼角的褶皱是岁月留下的痕迹,那双眼里闪烁着通达的光芒。
在那样的眼神里,莫顿坚定地点点头。“我记住了,夫人。”
在关上办公室门前,莫顿对西蒙夫人说:“那不是您的错,如果您说了,我肯确定,您也会有危险。”
莫顿看见落日的余晖照上她的面孔,她微微点头。
这么多年,西蒙夫人一直为自己的良心感到不安。
莫顿在心底叹气,如果那人真的是伏地魔。他想,要不要去看看他第一次杀人的地方,一般心理变态不都会回犯罪现场重温吗,以伏地魔把霍格沃茨三个创始人的遗物都作成魂器的逼格,他肯定也会在那儿留下什么东西。
但以自己现在弱小的能力,就算他猜对了,真的发现伏地魔的魂器,恐怕他也自身难保。
若是周围有食死徒余党在看守,自己也会暴露身份,好不容易筹谋的安稳生活可就一去不复返了。
危险的事情还是交给强者去做吧,莫顿想。
在原本的故事当中,伏地魔被发现有七个魂器还在很久以后。如果莫顿现在不去干预,让故事按照路线发展,而他只需要在恰当的时候给邓布利多一些提示,或许这样便能两全其美,既能帮到他们,自己也能躲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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