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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蜕变28（第1页）

“我看过你的那些炼金术设想。”勒梅在椅子上向后靠了靠，一双银色的眼睛仰望着天花板，“但不管是那神奇的黄金还是有生命活力的金属，恐怕都需要一颗更强大的魔法石。”

哈利沉默着打量着勒梅的那颗魔法石：“我可以理解为，这颗魔法石作为基底恐怕很难维持长久的功效？”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就像长生不老药一样？”

“最值得担心的是长生不老药本身的依赖性。”勒梅纠正了哈利的观点，用可惜又有些敬畏的眼神看着红色的石头，“长生不老药的超越时间是存在代价的，那就是依赖性。”

邓布利多对哈利点了点头，确认了他朋友的说法：“这就是我拒绝了勒梅给我提供长生不老药的原因。我这辈子经历的已经足够多，而死亡本身正是我所没有经历过的一场冒险。”他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像在发光，“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建议你使用长生不老药作为媒介，而是顽固地继续采用独角兽血液和凤凰血液。但是显然，哪怕是最温和的独角兽血液制造出的产物也要比我们想象中的更暴烈。”

哈利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那瓶闪烁着金红色光彩的药剂放在办公桌上。勒梅眼里闪过一丝亮光，迫不及待地抢过那个试管拔出塞子，凑近嗅了嗅：“凤凰与独角兽血液的混合媒介，少量月长石粉末，独角兽角与斯芬克斯的骨髓粉末？象征着涅槃、纯洁与真言，绝对是天才的想法，但是就和阿不思说的那样，它的效果很暴力——涅槃与纯净结合的后果就是死亡。”

“没有纯粹的人，哈利。人类不是独角兽，我们永远不是纯粹的。”勒梅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将塞子塞紧递给哈利，“如果有人不幸服用了这里面的东西，就会在涅槃中不断地被纯化——直到这个人真的变得纯粹为止。”

“那是一个非常可怕的过程。”勒梅看着依然有些不解的哈利补充道，“凤凰的血液会让你在涅槃时保持顽强的生命力，而独角兽血液会过滤掉它认为是杂质的品质——而斯芬克斯的骨髓粉末会保证这个过程永远持续下去。这意味着你永远不可能死去，只能在永远的涅槃中成为一种品质永远地保留下来。而那个时候，你作为一个人的本质也就被彻底摧毁了。”

无上意志和黄金律法一定会爱死它的，哈利摩挲着试管冰冷的表面，大脑开始飞速旋转起来：“我想这种特性恐怕不止对人类有效，对于其他的生命乃至非生命也同样有效？”

“只有纯净的物质才能通过这种产物获取力量。”勒梅抿了一口柠檬汁，银色的眼睛里带着笑意，“你可以用它来提纯任何金属，但我怀疑这对魔药不起作用。因为魔药的性质也是复杂不纯粹的，两种物质混合只能得到一种特殊的纯粹产物。”

“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把这东西喂给伏地魔，那绝对会节省我们不少功夫。”哈利盯着自己手里的药剂，想到了自己在禁林里结交到的某个朋友，“我想了独角兽，作为纯洁象征的它们同样可以完美度过这种药剂的洗礼。也许这可以留着挽救独角兽的生命？”

“如果它们遭受了黑魔法的侵害，这种药剂确实可以挽救它们。”邓布利多愉快地认可了哈利的猜想，“药剂只会通过涅槃赋予纯洁属性存活下去的能力。”

哈利沉默了片刻：“如果我们能减缓烈性程度，也许可以用它来针对特殊的诅咒与黑魔法损伤，诸如狼人咬伤之类的目前难以解决的问题。”他敲了敲桌子，脸上挂上一抹奇异的笑容，“我们甚至可以尝试用这种特性来摧毁和破解那些黑魔法物品。”

“用它来摧毁黑魔法物品未免有些暴殄天物。”邓布利多拍了拍手，从剑匣中取出格兰芬多的宝剑放在办公桌上，对哈利眨了眨眼，“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什么吗？格兰芬多的宝剑可以吸收一切能强化它的东西。”他从哈利手里接过试管，仔细打量着银光闪闪的宝剑，“所以我们也可以试试让格兰芬多宝剑来吸收一些特质，假如它没有被直接纯化摧毁的话。”

勒梅在旁边适时地挖苦了一句：“那可是建立霍格沃茨的四巨头之一留下的遗物，你也不怕被你们捣鼓出来的药剂摧毁了？”但是他还是凑近了些，紧紧盯着千年前铸造的传奇宝剑。邓布利多示意两人稍微退后，用移液管吸取了少量液体，滴落在剑身上。

“刺啦！”当液体接触到宝剑的一瞬间，一道炫目的光芒就爆发了出来，化作一匹独角兽和一只凤凰的影子在圆形办公室里奔驰飞舞，随后消散在空气之中。

“不可思议！”勒梅惊叹着拿起那柄看上去并没有太多变化的宝剑。哈利眯起眼睛打量着剑身，发现很难通过肉眼来判断究竟有哪些影响。他小心翼翼地在邓布利多的示意下抓住剑柄，就感到一股柔和而又温暖的感觉在自己的手指尖流淌，就像握着自己的魔杖一样。他举起宝剑，看到剑刃上流转着神秘的金红色光彩。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哈利将剑收进他早就准备好的用无痕伸展咒处理过的钱包大小的龙皮剑鞘里，大小刚好可以插在哈利的腰带上，几乎不会有人意识到那里有一把宝剑：“在禁林的那场意外之后，我和米勒娃一致同意将这柄剑暂时托付给你保管，以防万一。”他眨了眨眼睛，“而且我猜你也很想好好研究这把剑，不是吗？”

“我想我们今天晚上的小聚也到了结束的时间了。”勒梅从自己的椅子上站起来，与哈利握了握手，“接下来我会暂住在天文塔，就在七楼艾萨克爵士肖像旁边的房间。我和佩雷内尔随时欢迎你的来访，但是最好不要在我们晚上和午休的时候打扰我们。”

哈利点点头，想起了一张求知若渴的面孔：“非常感谢，但是我能带我的一个朋友来吗？”

“炼金师都有他们的助手不是吗？”勒梅眨了眨眼。哈利和他一起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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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海格踢踏着沉重的步伐将一张纸条塞给哈利时，哈利才记起来海格那里还有一枚龙蛋就像烫手的山芋需要处理。

“今天晚上？”哈利看着手里的纸条嘶声问道，看了脸色通红的混血巨人一眼，“你应该通知了邓布利多吧？他有想好将诺伯安排在什么地方吗，别告诉我是禁林。”他有些担忧地看了窗外一眼，“将它养在禁林里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海格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悲伤：“邓布利多会把它送到罗马尼亚的保护区去。你知道罗恩有个哥哥，叫查理的那个，就在罗马尼亚研究火龙。”

“那再适合不过了。”哈利看着依然为分别感到悲伤的海格，用力拍了拍他的胳膊，“诺伯在那里会玩得很开心，查理会替你照顾好她的。而且我不觉得禁林会欢迎它。”

禁林并不隶属霍格沃茨的管辖。千百年来，那里已经形成了各种神奇生物共同构建成的特殊社会结构。对于一条突然闯入的火龙，哈利闭着眼睛都能想到那些生物的态度。

“听着，海格，禁林对霍格沃茨很重要。”哈利抓住海格，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我们和禁林中的那些神奇生物之间的关系已经够紧张了，除了你没有人能缓和这种矛盾。为了邓布利多的牙齿想一想，你将一头火龙送进禁林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和马人们打过照面，要不是看在我救了一头独角兽的份上，我毫不怀疑他们会把我射成刺猬扔到城堡前。”

海格手里的书重重砸到了桌子上，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哈利：“哦，哈利，你怎么敢一个人闯进禁林深处？”远处的平斯夫人投来一个严厉的目光，海格立刻压低了声音，“那里绝对不是一个学生可以踏足的地方，你知不知道自己随时可能被狼人什么的吃掉！”

“马人不会伤害幼崽，而且我有独角兽庇佑。”哈利瞥了自己的大朋友一眼，“禁林里的大部分生物都和罗伊娜女士签订了契约，霍格沃茨不会试图入侵他们的领地，但是作为交换，他们不能伤害意外闯入禁林的学生。”哈利合上手里的笔记，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方程，都是关于涅槃药剂的改进方案，“真正对我有威胁的都是后来闯入的那些家伙。”

海格顿时结巴起来，一张大脸涨成了紫红色：“阿，阿拉戈克从来都不会伤害别人。”

“阿拉戈克又是哪位？”哈利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按住了自己的笔记本，“难道是一头客迈拉或者斯芬克斯？”他想起书上描写的各种危险生物，感觉自己大脑里的血管突突跳了起来，“海格，我知道你喜欢各种危险生物，但那是因为你是混血巨人。看看可怜的神奇生物课教授吧，我听说他已经在琢磨着退休了。”

“阿拉戈克是一只善良的八眼巨蛛。”哈利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更疼了。海格小心地看了一直注视着这个方向的平斯夫人一眼，“阿拉戈克从来都不会吃人，他可是我从小就养大的……我是说，虽然有人将一个女生死亡的事故嫁祸在了阿拉戈克身上，但是我以梅林的胡子发誓，阿拉戈克从来都不会在没有我的许可下伤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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