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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叶重自己的私事绝不敢累郎大哥身陷险境!”
言下之意执意要独闯沙姆巴拉,只要能让弗利嘉重返母星,他已经做好了与掠夺者同归于尽的准备。
郎先生闻言转身,似笑非笑地望着叶重,“私事?事关天下苍生,你怎么能说是私事?你一个人前往,若是没有人照应,就算你杀身成仁,难道不怕因为你的莽撞而将掠夺者放了出来?呵呵,我死以后,哪管他洪水滔天!鹰小子,你很有这等气魄嘛!”
叶重被郎先生说的一张俊脸红白交替,明知道他的一切说辞都是为了要与自己同行,却不得不承认郎先生的话的确无可反驳。
这件事看似是他的私事,其实却关系太过重大,他叶重不敢,也承受不得这么大的责任。
“可是。。。。。。”叶重涨红着脸嗫嚅着,“可是。。。。。。”想说自己不是那么自私的人,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郎先生看到叶重尴尬的模样,嘴角笑意愈浓,哼了一声,打断了急于解释的叶重,“你小子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的闺女可咋办?我相信感情是需要在相处中积累的。。。。。。想我和她大妈当年。。。。。。”
叶重的头再次疼了起来。
当晚两人果真抵足而眠,详细地对此行沙姆巴拉的行程路线进行了周密的规划,两个人都是思虑缜密,心思沉稳的人,直到天边放白,晨鸟啼鸣的时候才算告一段落,又把计划重复了一遍,觉得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已经考虑到了,这才作罢。
当然,接下来叶重的耳朵少不得又造了一番罪,郎先生絮絮叨叨地将恩雅生平从小到大讲了一遍,就连某年某月某日尿过床这样的“绯闻”也没有放过。
叶重连日奔波,疲倦已及,这时候心事一了,困顿便阵阵来袭,迷迷糊糊中听着郎先生的讲述,暗想若是恩雅知道她父亲如此三八,一定会被气疯的。
清晨,叶重在睡梦中被一阵轻微的呼喝声惊醒,宽大的床上也只剩他自己了,走到窗前,看到楼前绿树包围的一块嫩绿草坪上两条人影正快速地你来我往,拳脚相交地斗得激烈,正是张团长和郎先生,他本身也常年习武,深精此道,一看之下见猎心喜。
叶重简单地洗漱后无声无息地下了楼走出房门,来到草坪边缘,细细地观摩起两人的对练,这可不是养生的八段锦、五禽戏之类的柔功,而是实打实地你来我往的对战,张团长虽然年过四十,身材体力却不见丝毫衰败之势,用的是擒拿搏击,拳脚出击讲究的是快、准、狠,力求一击毙命,现下虽然只是切磋,却是丝毫不留余地,招招攻向对方的要害。
再看郎先生的出招叶重的喝彩声差点脱口而出,与张团长舍弃防守,步步紧逼的进攻打法不同,郎先生就像一道围绕在张团长身边的清风,与间不容发之间贴着对方的拳脚擦身而过,或使出借力打力的手段将对方雷霆万钧的攻势轻松卸去,举手抬足间说不出的潇洒从容。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若由外行人看两人的激斗,张团长每一次进攻都是虎虎生风,气势威猛,占尽了上风,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可在叶重看来情况刚好相反,两人的实力相差实在太过悬殊了,若说张团长是一条奔涌的洪流,那郎先生就是巍峨不动的大山,无论这条洪流的势头多么猛烈,却始终不能动摇大山分毫,最重要的是流水浩大凶猛之势不能永无止境,两人这么打下去的结果,只怕张团长会被活活累死。
叶重正想着,张团长似乎也洞悉了结果,大喝一声,双拳横贯击向郎先生的胸膛,整个人借势扑向了一边,倒退了两步,哈哈大笑道:“不打了!你这小狼崽子倒像是在耍猴玩!他妈的,这些年在拳脚上就没占过你一点便宜。”
张团长笑骂着擦了擦额头汗水,向叶重走了过来,远远的笑着招呼起来,声音洪亮:“叶先生,听说你也是此道高手,我们玩两手如何?”
从他容光焕发的神态中,压根看不出来一点宿醉留下的痕迹。
如果说昨日两人初见时还有些矜念和陌生,那么经过昨夜一场酣畅淋漓的痛饮后,彼此已经熟捻了许多,男人之间的友情很奇怪,靠拳头和拼酒得来的总是要比温文尔雅地相处来的更加深厚坚实。
叶重对这位身居高位却不失军人爽朗直率的张团长很有好感,而张团长经历过昨夜的酩酊大醉以后对这个有着俊朗外貌,总是面带微笑的年轻人也已经视若同袍了。
军人有时候判断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直接:酒品见人品。
听到张团长要与自己过招,叶重犹豫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张团长,我可没郎大哥那两下子。”
张团长一时没有听明白叶重的意思,疑惑地看了看走过来的郎先生。
“鹰小子的意思是他练的是搏杀之技,做不到像我这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郎先生笑着哼道,额头上干干爽爽,呼吸也是平稳悠长,就连衣裳也是一丝未乱,根本看不出来刚经历了那样一番激烈的打斗。
“哦?”听了郎先生的话,张团长的眼睛更亮了,像是久旷的鳏夫看到了漂亮的姑娘,眉眼之间全是掩不住的爱意,“我知道叶先生的外号叫做昆仑雄鹰,功夫一定好的很,既然今天被我见到了,断然没有深入宝山空手归的道理,来!来!我们练练!”说着伸手就去拉叶重的手。
叶重苦笑着婉拒:“张团别总是叫我先生,您就叫我叶重或者像郎大哥那样叫我一声小子就成,我实在是做不到郎大哥那么举重若轻,通掌全局,您还是饶了我吧。。”
郎先生挥手将张团长伸向叶重的手掌打开,笑骂道:“你这个老山东啊,还是这么简单粗暴,鹰小子说的很明白了,他怕伤到你!”
张团长粗黑的眉毛扬了扬,有些不服气地注视着叶重,嘴里嘟囔着:“好歹也要打过了才知道嘛,叶。。。。。。鹰小子,你就这么肯定你比我厉害?我年纪虽然大了些,可功夫一直没放下过咧。”
叶重呵呵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张大哥你和我都是练得杀人技,咱们两个交手,都是追求着一击必杀的目标,若是切磋,不敢出全力,那也看不出孰高孰低,弄不好就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反倒不美了。”
张团长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眼珠转了转,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会坏好意地看着郎先生,“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不打也罢,不如小狼你和鹰小子练两下子,让我见识见识?”
“你这人。。。。。。”看得出来郎先生对张团长这种锲而不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也大感头疼,“你孩子都快二十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凑热闹呢?”
叶重很直接地摇头拒绝:“我不是郎大哥的对手!”
这种坦然承认自己技不如人的风度更让张团长刮目相看,至少他自己就做不到如此坦荡自若。
眼看着自己较劲脑汁地鼓动也没成功让叶重出手,张团长心不甘情不愿,虽然不再要求叶重出手,可失望之意却溢于言表。
“谁要打架?张伯伯你要打架吗?我陪你好了!”随着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恩雅蹦跳着奔到了三人身前,先笑意盈盈地看了一眼叶重后,才望向了张团长。
一物降一物真的是万古不变的道理,听到恩雅要陪自己对练,张团长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一颗大头摇得波棱鼓似的,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恩雅的体贴:“上次你把张伯伯累得躺在床上半个月才能走动,这次你不知道还会怎么变着法地折腾我这条老命呢!总之打死我也不和你过招了!”
毕竟是过来人,张团长虽然性格耿直却不是笨人,看到恩雅不是飘向叶重的目光,有所察觉,扬了扬眉头,意味深长地诡笑着揶揄道:“原来小恩雅是帮你的鹰大哥解围来了啊。。。。。。”
一句话说的恩雅羞红了小脸,连连跺脚不依地娇嗔着,叶重也不禁苦笑连连,郎先生和张团长哈哈大笑起来。
张团长的笑声格外嘹亮痛快,拳脚上占不了便宜,嘴上终于被他找回了点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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