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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真的是一个好人（第1页）

“这位老人家，请问……”徐凤哲拦住一位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老者，话语温和，尽量放低了身段。

老者抬起浑浊的眼，打量了徐凤哲一行人，目光在姜泥身上略作停留，又移开，声音沙哑，“外乡人？”

“是，途径此地，想问问如今西楚故地的情形。”徐凤哲答道。

老者叹了口气，浑浊的眼中似有回忆之色，“情形？还能有什么情形，离阳的天下，西楚早就没了。”

“老人家，西楚遗民如今都身在何处？”徐凤哲继续问道。

老者警惕地看了徐凤哲一眼，摇了摇头，“不知，不知。老朽只是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哪里知道那些。”说完，便佝偻着身躯，颤巍巍地离开了。

徐凤哲看着老者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姜泥面色沉郁，她知道，这老者并非不知，只是不愿多说，或者，是不敢多说。

“哥哥，看来他们对我们有所戒备。”姜泥低声道。

徐凤哲点了点头，“亡国遗民，警惕之心是必然的。不过，我们既已来到西楚故地，总能找到他们的。”

一行人继续前行，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将断壁残垣染上一层悲凉的色彩。姜泥的心情愈发沉重，这里的一切，都与她记忆中繁华的西楚国都截然不同，破败，衰落，死气沉沉。

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他们来到了一处看似废弃的村落。村落外围，杂草丛生，破败不堪，但隐约可见一些人为修缮的痕迹。

徐凤哲示意护卫们小心戒备，他与姜泥走在最前面，缓缓步入村落。村落内一片寂静，没有灯火，没有声响，仿佛一座鬼村。

就在徐凤哲心中疑惑之时，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喝问：“什么人？”

声音苍老而警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戒备。

徐凤哲抱拳朗声道：“北凉徐凤哲，携友前来拜会西楚遗民。”

黑暗中沉默了片刻，一道火光亮起，照亮了一张满是皱纹，却目光如炬的面庞。老者手持火把，身后缓缓走出数十人，皆是衣衫褴褛，面色憔悴，但眼神中却带着一股不屈之色。

“北凉世子？”老者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怀疑。

“正是徐某。”徐凤哲坦然应道，“冒昧前来，并无恶意，只是想见见西楚遗民的长老。”

老者深深地看了徐凤哲一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姜泥，似乎在辨认着什么。片刻后，他缓缓点了点头，语气稍缓，“随老朽来。”

老者转身，领着徐凤哲一行人，向村落深处走去。村落看似破败，实则暗藏玄机，七拐八绕，穿过数道隐蔽的关卡，最终来到一处地窖入口。

地窖入口极为隐蔽，若非老者带路，常人难以发现。老者示意众人跟随，率先走了下去。地窖内，火光摇曳，照亮了简陋的石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

走了约莫百余步，眼前豁然开朗，一个宽阔的地下空间出现在眼前。空间内，点燃着数十盏油灯，光线虽昏暗，但足以看清四周的情形。

数百名西楚遗民，男女老少，齐聚于此。他们衣着简陋，面有菜色，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希望之光。在人群中央，一位须发皆白，身着素袍的老者，正襟危坐，神情肃穆。

老者正是西楚遗民的长老。

徐凤哲上前几步，抱拳施礼，“北凉徐凤哲，见过长老。”

姜泥也跟着上前，对着长老微微颔首。

长老目光如炬，打量着徐凤哲和姜泥，缓缓开口，声音苍劲有力，“北凉世子，不知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徐凤哲直言道：“徐某此来，是为西楚遗民而来。”

长老眉头微皱，“为我等而来？世子此话何意？”

“徐某知晓西楚覆灭，遗民流离失所，心中甚为同情。北凉虽偏居一隅，但尚有余力，愿助诸位一臂之力，重建家园。”徐凤哲语气诚恳。

长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便恢复平静，他沉声道：“世子好意，老朽心领。只是，离阳势大，北凉自顾不暇，又如何能助我西楚复国？”

“长老误会了，徐某并非要助西楚复国，只是想尽绵薄之力，改善遗民的生活，让他们能够安身立命。”徐凤哲解释道。

长老沉默不语，显然对徐凤哲的话语，仍抱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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