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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戾的鞭子吃上柔嫩的软肉,风声,颤栗,狼狈,坚忍,抑制不住的呼痛,含糊又沙哑的嗓子,席诏冷眼旁观这个人,脸上和手上都显得很绝情。
顾一阑身上的绳子已经撤了,肌肉上留下的痕迹整齐漂亮,依旧束缚着他的一举一动,手腕处磨破了皮,手背上筋骨绷紧发颤抖,五指张开用力,深深嵌入鞭痕错乱的臀瓣,向先生敞开最脆弱的穴口。
席诏的手指抚摸那处,皮革的手套带着凉意,也带着染上的温热,被黏糊糊的液体弄湿,插进去,被绞紧,肉嘟嘟的肛口似拒还迎,他抽出来,受了某种阻力,“啵”的一声,顾一阑受不住似的仰起脖子,那只小鹿也一同仰高,发出难耐的“呦呦”嘶鸣。
这样的顾一阑,没法让人不心动。
席诏心动,却不饶他,只想让他更难过,脸上表情再扭曲,再痛苦一些,他要把那根弓弦绷到极致,稍吹一口气,就触碰到忍耐的底线,他再踩过底线,射出那支不回头的箭,把崩断的弓弦装回来。
他想看顾一阑在他手上碎掉。席诏不吝啬地亲吻他的颈间,捏住那只小鹿高仰的脖子,把胀到发疼的性器狠狠刺进去。像那支破开风声,天地,裹挟欲望奋不顾身的利箭。
“啊唔——”
沙哑的嗓音率先劈开,随着激烈的顶撞和禁锢,这场交欢更类似一场野兽的进食,席诏把顾一阑身体里的水引出来,把抗拒和挣扎镇压,剥夺,残忍地灌入更多的液体。
看他无声地嘶吼,在手掌中时不时发着颤,大力揉搓过艳丽的胸膛,鞭痕鼓起一道道楞子,席诏的手指隔着道具触摸他,乳夹被狠狠扯下,疼痛在麻木之后,他的身体还能自由选择,席诏划过根根分明的肋骨,猛然间被他剧烈的心跳声捕获。
这种鼓点般的灿烈刺痛了席诏,他双眼猩红,按着顾一阑的腰深入,把怒张的性器深深埋进他的穴里,企图贯穿那团软肉,去碰一碰他那颗鲜活跳动的心。
“呃啊啊先生、太、太唔唔——”
席诏捂住他的嘴,在他眼皮上反复舔舐着,像野兽对猎物进行了全方位的捕杀,他封住了顾一阑身上最后告饶的器官。
爆炸般的轰鸣和海底般的静谧充斥在两人周围,奇异,诡谲,迷幻,危险,这场性事激烈到顾一阑发不出一点点声音,光是呼吸,就耗尽了他所有努力。他只能任凭身体被反复使用,敏感的部位一寸寸被侵蚀,不止肠道里塞满了粗大的性器,他恍然以为,他的灵魂也染上了席诏的精液。
他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汹涌着扩大,无声地吞噬,将席诏给他的一切的悄然纳入体内。
却出不去。
席诏残忍到始终没解开他性器上的小笼子,正常的勃起,射精都被彻底禁止,那处湿得不像话,笼子的痕迹明显到甚至不明显,溢出来的紫红色软肉几乎满满挤出金属笼子的间隙,只从时不时反射的冷光看出这件冷酷的刑具。
长时间的强压禁锢,无数次精液倒灌,顾一阑崩溃后又崩溃,那团狼狈的肉跟他连着心,颤动,痉挛,干性高潮,然后是失禁,淅淅沥沥的液体随着身后一下深过一下的操弄流出,不受控制地,布满他的腿间,滴到四处,混乱不堪,看起来可怜极了。他全身都是席诏的气息,这些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牢笼,将他锁在里面,除了顺从,他完全没有别的选择。
以至于在席诏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又低又沉地叫了句“阑阑”时,明知不可能,他还是觉得自己获得了某种救赎。
药效过后,那声疑似情动的呼唤仿佛还在耳边,震着耳膜,通过一个器官到达另一个器官,再从复苏的心脏流淌,由血液传递到身体各处。
顾一阑趴在一堆凌乱不堪的液体里艰涩地呼吸着,席诏像是餍足的野兽,在他旁边悠闲地抚摸着自己的雌兽,甚至大发慈悲解开了顾一阑的阴茎上的锁,手指的薄茧传递着体温,轻轻捏了捏,被刻意无视折磨的小东西被温柔对待,霎时无措地泄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种直白可爱的反应让席诏很满意,顾一阑抖了抖,发出几乎听不见的闷哼,在席诏吻他的时候茫然地睁开眼睛,他的身体对席诏还有本能的畏惧,但那眼神却又乖又温驯,湿漉漉的,像林涧照水的小鹿。
席诏又亲了亲他的眼睛,唤他:“阑阑”。
顾一阑却愣愣地望着他,眼尾是一片红,此时染上悲戚和痛苦,显得尤为动人心魄。
他垂眸,挥落满眼破碎的星辰。
“先生,我想要,把因为沈菁得到的一切,都还回去。”他哑着嗓子说。
他又说:“我还是出不了戏。”
连一声“阑阑”,他都惶恐在叫“菁菁”。
《圈宠》是一个很俗的故事,主角被父母遗弃,被人收养,因为长相太精致有些雌雄莫辨,本身也性别模糊。这倒是无关紧要,偏偏叫家里的小叔遇上了他穿裙子的一幕。
然后,一场猝然到访决裂,为了一个外来者,家人反目,一个叛出家族,另一个远走投戎。
他不喜欢做爱,却一次次被男人带上床。
在戏里,顾一阑冰冷无辜,被迫承接男人的争夺与浇灌。戏下,顾一阑像无耻的盗贼,精疲力尽后躲进席诏的怀抱。
他分不清席诏抱的是他,还是那个角色,或者说角色原本的主人,他也混淆了自己是顾一阑,还是沈菁。
他身上的所有光彩都是借来的,出了戏,他便什么也不是。之后也是,他无法与自己坦然相处,顾一阑这个名字背负的名气、喜爱像汹涌的洪水猛兽,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他贪恋那些美好,总是全心投入到角色当中,他一次次杀死顾一阑,又去找席诏一次次唤醒他。
说到底,这份执念和勇气,不过是借居了别人的壳子。
“小阑,怎么这么犟,嗯?”那点残存的旖旎彻底消散,席诏阴晴不定,面无表情地问他。
过了很久,顾一阑才哭着道歉:“对不起,先生,对不起……一阑,我,我不知道……”牙齿磕在牙齿上,用尽了全力,他这几个字还是说得模糊,但在席诏听来,又格外深刻。
他第一次哭得这样失态,眼睛都睁不开,只是躲着先生的视线,不停地掉出眼泪来,像一个做错了事,仓皇无措的小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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