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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操蛋的做爱让我第二日差点直不起腰身。
我坐起时呻吟一声,对着厕所的镜子一看,果然全都紫了。
齐楠坐在楼下,他背对着我。
我光脚踩着地面,并没发出太大的声音。
他在看什么东西,指尖翻弄手中的纸张,我本想吓他一跳,侧头一看,将他手中的东西看清了一半。
他正好翻到那一页,下面有我狗爬似的签名,还有一个模糊的红手印。
齐楠手中拿着的正是几年前他和我签的协议。
我这般没心的人在签下这份协议的时候是诚心诚意,那时候我想,和谁睡不一样,我和他睡,是报恩,不像以前那么肮脏,况且金主还长的很帅。
齐楠感觉到我在他身后,微微侧过头:“醒了呀。”
他将那份协议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面,利落干脆。
我默默的看着他的动作,也拿不准他在想些什么。
齐楠说:“我当时是不是就不该签这份东西。”
我啊了一声,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他笑着摇了摇头,让我坐在沙发上。
他盯着我,脸上的神色淡漠,与昨晚热情似火,叫嚣着要艹烂我的男人仿佛不是一个人。
他说:“文西,我决定了,提前放你走。”
我心里一喜,但还是控制住面部表情,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装作惶恐的说:“真……真的吗?”
他缓缓的点了点头:“我不希望你不高兴。”
我捏着衣角,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了。
齐楠叹息一声:“当年你遇到我,的确是迫不得已,我也……我也是恰巧把你救回来,那时候包养你,现在看来可能有些乘火打劫了……”
他苦笑着,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不是……那时候,是我自愿的。”
他摆手,豁达道:“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的,是个人怎么会自愿。”
我有些无力的垂着手,他说的对,是个人怎么会自愿,可是我真的是自愿的,果然是我这个人太肮脏了。
与齐楠相处这么久,他对我是真的不错,我也没想到临别时候会上演这么一出惺惺相惜的场面。
他说:“不管你信不信,这几年,我是对你有感情的。”
齐楠看我的眼神专注而深情,我无措的错开他的目光,用手指掐了掐掌心。
一时无语。
“你虽然拒绝了我和你的契约,但是……只要你想,我身边的位置,永远为你留着。”
他这些话我不知道真假,或者他只是为了让我当他那个白月光的替身,才出口挽留我,可我去意已决,此时又想到了文玥,再次摇了摇头。
“阿楠……我是真的不想续约了,”我有些口干舌燥,抿了抿嘴唇,“这几年,我很开心。”
“你……就算我离开了,你也不要太伤心。”
我拍了拍他的腿,眼神带着一点慈爱:“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就像……就像流出去的水,一切都要往前看,未来会更好的。”
他却不解的看着我,我笑了笑,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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