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毕:说这话还嫌早。“王家庄”是否能具有文学地理版图的意义,现在还很难说。这取决于我有关王家庄的小说是否健康,是否长寿,是否能活下去。如果几年之后我的小说都被读者忘了,这些都是扯淡。当然,现在有人这样说,批评家们给我这样的信心,我当然非常高兴。可是我想,我不可能把毕生的创作跟一个叫“王家庄”的地方捆在一起。以我的年龄和潜力,我想我还可以到别的地方去。现在特别想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像《地球上的王家庄》中的那个孩子一样,带上一群鸭子上路。到哪里去呢?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是铁了心的,我得走。头破血流我都得走。
张:说到这儿我就想起您和莫言、贾平凹的区别。莫言、贾平凹的情感心理、审美感受得以形成的青少年时期完全在乡村度过,他们似乎很难在高密东北乡和商州之外获得成功,但您却经历了乡村、小镇、县城等不同的生活场域,这本身或许就意味着更多的可能性?
毕:这样看问题似乎简单了。可能性的确是迷人的,但是,有时候,它什么也不是。我愿意坦率地告诉你,心里要有念头,也还要有能力。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念头有了,能力不一定跟得上。当初我转型的时候,中间出现了大量失败的作品,比如《家里乱了》和长篇《那个夏天,那个秋天》。对此我必须清醒。一方面我需要开辟一个新天地,一方面又要告诉自己,要允许自己失败。
张:批评会永远存在。没有一个作家能让所有读者都喜欢,但能让一部分读者非常喜欢就足够了。那表明他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打到了人性的最深处,譬如《玉米》和《青衣》。
毕:这个话我非常喜欢:打到人性很深的地方。
张:《玉米》是您最受读者喜爱的小说。但对于玉米,您曾说过:“如果玉米是我的母亲、妻子或女儿,这么说吧,如果玉米是我的邻居或办公室的同事,我将如何和她一起度过漫长的岁月呢?这个虚空的假设让我心慌。我对玉米一定是礼貌的,客气的,得体的,但我绝对不会对玉米说,你围巾的颜色不大对,你该减肥了。我感觉到了我们在气质上的抵触。”这是否表明,您对玉米这一形象持以批判的态度?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毕飞宇(5)
毕:这其实是两个问题,一是对《玉米》这篇小说的评价,一是对玉米这个人的评价。对小说《玉米》我是满意的,对“玉米”这个人我真的不爱。按道理说,一个小说家写出一个人物被人广为接受的话,你就应该对这个主人公有特殊的感情。是,我对她也有特殊的感情,但不是那么回事,我不爱她。我在整个写作过程中,就是做一件事情,就是不停地在和玉米掰手腕。这个女孩子的力量太大,我的人整个儿绷着,我始终在和她较量,她的一举一动,始终在侵犯我的内心。而我在一步一步地安排她的命运,这构成了一种相互侵犯的关系,互不相饶,互不妥协,所以我特别振奋。我真没想到《玉米》这篇小说我四十天就把它写完了。我非常迷恋这个创作过程,那时候恨不得写得长一点,拖上一年半载的。可事实上,四十天之后,我就把它写完了。所以偶尔我还会回忆起来我写《玉米》的那个状态,好长时间魂不守舍。
张:不少人都是从权力文化的角度讨论《玉米》的。
毕:是。不过这里头还是有区别的,我强调的其实是“极权文化”,而不是“权力文化”。二者有天壤之别。
张:您使用的概念和通常的概念可能有一定区别,批评家谈的“极权”指的是革命或者法西斯的一套体制,“权力文化”则与中国传统有关。您谈的“权力”则可能是人最基本的权利,更切近自由主义的概念。
毕:关于权力、极权,我们没有必要把福柯等一系列的哲学家们拖出来谈。我不喜欢那样,那是学者们所做的事。谈这个问题,还是要从中国人的日常生活来谈比较好。对一个中国人来说,什么是权力?什么是极权?复杂吗?不复杂。福柯这个人真的是不讲理的,在权力面前,人是不自由的,这句话等于没说。权力就是专制,这句话也等于没说。我不喜欢穿衣服,可是,太阳有它的权力,在冬天,它跑到南边去了,天冷了,我们能不穿吗?
张:其实,读者对玉米的理解可能和您、和批评家都有一定差异。玉米很有心计,甚至也使手段,但最终呢,很多读者还是很喜爱她。这表明尽管您不爱玉米,但您的写作重现了一个人的基本权利。玉米做得不尽对,但她所以如此是因为她的环境。她需要那样生活下去,她不会因为您这个作家不喜欢就不那样。您把她的内心展开了,让读者在通常判断为错误或不正确的行为之下看到了人性。这人性不是黑暗,而更多的是苦难与合理,是忧伤,是承担。这或许就是您和她“掰手腕”的原因。您不喜欢她,但您写作的方法提供了她被读者喜欢的人性的光芒。所以,读者的喜爱应该在此,而未必是批评家所说的与曹七巧的相似。
毕:将玉米和曹七巧放在一起比较,挺有趣。其实她们完全不一样的,即使是相同的故事,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下面,我都有信心把它重写一遍。
张:说一句对张爱玲未必恭敬的话,她也许还没有挖掘出曹七巧更深的内心世界。
毕:王安忆说过大意是这样的话,她比张爱玲更宽,我不认为王安忆自大。张爱玲是一个温度计,她把自己粘在中国社会的末端上,拉出一具尸体,然后,把尸体的体温告诉了我们。张爱玲的贡献就在这里,所以,她是冷的。
张:很多人还注意到了您“王家庄系列”中的权力文化问题,譬如汪政认为您的小说是“中国社会的权力镜像”,李敬泽认为《平原》描写了“*”中权力复制的荒诞及其对人性的扭曲。这类说法与您自己关于“人在人上”的“鬼文化”的思考有关。所以我想知道,权力对于个体的压制是不是您考虑的重心,或者说,权力对人的控制是不是您展开想象的基本动力?
毕飞宇(6)
毕:没错。权力,或者说,极权,一直是我关注的东西。每个作家都有他不愿意放弃的兴奋点,我的兴奋点是在这儿。说到这里就要谈理由了,一个作品,一个作家的理由到底是什么?对我来说,我的理由就是对极权的关注,也可以反过来说,我关注最基本的人的权力。我是热爱权力的人,而不是相反。我希望我们自己,我作品中的人,都有我们的基本权力。
张:但我的感受是,“三玉”尤其《玉秀》、《玉秧》用“权力镜像”一说还大致可以解释,但到《平原》我们就很难说是毕飞宇依靠某种模式写出来的。准确地说,它应该是您对生活记忆的捕捉、想象与呈现,如同古人所讲的“象”,混沌,且不可解释。
毕:《平原》毕竟是长篇,开阔得多。就像玉米那个小姑娘后面的辫子,《玉米》只有两三股,不管怎么编,你都能看到三股东西交织的痕迹,《平原》却远不止两股、三股。你刚才说到了“混沌”,如果《平原》有什么让我不满意的,恰恰就在此,它混沌得还不够。一个长篇,你不到三言两语概括起来把它打发了,它肯定是失败的。文学史上一个极端的例子是《红楼梦》,它写得非常实,像雕刻,诸如人物关系、打扮、饮食、建筑之类的细节,都纤毫必现。但是当你把这个很实很实的作品读完之后,你却发现
夜倾尘且如风 暮岁回首看人生 苏畅畅加薪奋斗记 给你 灵魂流浪 变异生物系统 本宫有点烦 渴爱 中国知青终结 重生平凡岁月 浣溪沙 , 重生女棋神 给我一杯羹 藏地密码10(出书版手打) 极品账房 噬心之恋(陌上花开美人泪).. 毛泽东在一九二五年 猎受计:腹黑状元惹不起 梦回 湿营销
一睁眼回到六零年,上一世是孤儿的明暖这一世拥有了父母家人,在成长的过程中,还有一个他,青梅竹马,咋这么腹黑呢!...
小医生蒋飞,正因为诊所生意太差而考虑关门大吉时,却意外被游戏人物附身,从此变得无所不能。不仅医术出神入化,生死人肉白骨,从阎王爷手中抢命就连厨艺琴艺园艺宠物驯养都全部精通!当别人以为这就是蒋飞全部本事时,蒋飞却笑眯眯地将目光看向了那一本本武学秘籍降龙十八掌六脉神剑北冥神功独孤九剑...
这里有西楚霸王‘项羽’。这里有绝代杀神‘白起’。这里有千古奇人‘鬼谷子’。这里有西府赵王‘李元霸’。这里有盖世猛将‘吕布’。这是一个开挂的故事,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人呢?快进来扶扶朕(疯狂暗示加入书架),朕要拿传国玉玺,给读者老爷们砸核桃!什么?不吃核桃?没关系,拿朕的金箍棒来。给读者老爷们先剔剔牙,再随朕前往...
本文无cp文案我变绿了,也变强了。槐树精变身人类,不仅要学做人,还要带崽子,还要忙着给自己找对象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自己本体那个花坛要拆迁啊啊啊!哭唧唧走上赚钱买地的奋斗路。新书楚河记事求支持。已有完结文青诡记事,丁薇记事孔方世界。谢谢大家的支持,让我们做言情界的泥石流吧!...
一场人质救援行动中,因为救援失败而一蹶不振的龙牙队员张正选择退役归隐,此后国家神秘的龙牙小组真正意义上失去了最尖锐的兵器。几年后的张正再次出现势必要将这世界搅动得天翻地覆。...
...